凤姐拿着镜子，左右照来找去，摸完左边摸右边：“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等欣赏够了，凤姐才放下手上的镜子。

正色地看着徐梓青和徐絮：“你们说要把一半的样品送给刘大总管试用，是打算跟上次的口脂一样卖方子？”

徐絮和徐梓青一起点头应道：“是的。”

凤姐沉吟了一会儿，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拿起那瓶绿豆泥面膜，轻轻旋转着瓶盖，说道：“山茶花手工皂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这绿豆泥面膜……”

徐梓青闻言，想起之前提到过的粮食问题。

心下一咯噔，连忙问道：“面膜有什么问题吗？是因为绿豆吗？”

凤姐看了看徐梓青，又看了看徐絮，点点头，说道：“确实是因为绿豆，绿豆是粮食。”

她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用粮食来做面膜，朝廷不会允许的。你们也知道，我的东家是官商，虽然不是官，但也是朝廷封的官商。”

“如果用粮食做面膜，很容易遭到御史的弹劾，到时候不仅赚不到钱，还可能惹来祸端。”

大云朝的粮食产量并不高，很多老百姓辛苦耕作一年，都不能吃饱肚子。

朝廷对粮食酿酒都有着严格的规定和限制，更何况达官贵人要是用绿豆去做面膜，这怕不是嫌活的太长了，想找死。

徐梓青和徐絮相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沮丧。

不过想想也是，用粮食来敷脸，敷完就扔，确实是挺浪费粮食的。

“唉，是我们考虑不周。”徐絮愁眉苦脸地问道。

凤姐看着她们，想了想说道：“样品可以继续给刘大总管送过去，不过……”

“不过什么？”徐梓青急切地问道。

凤姐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不过，这个绿豆泥面膜最好是直接送到刘夫人手上。”

徐絮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们只能低价把方子卖给刘夫人自己私下偷偷用。”凤姐解释道。

徐梓青摇摇手拒绝道：“那还是算了，不用送了，我们回去再想想，调整下方子，看能不能把绿豆换成别的东西。”

凤姐见她们想通了，笑着点头说道：“嗯，能这样处理那是最好的。”

既然不能拿出去卖，那就收拾收拾，早点回去算了。

见她们俩开始收拾东西，凤姐眼疾手快地把那些样品全部扒拉到一边。

迎着两人诧异的目光，笑嘻嘻地说道：“这些既然都带来了，又何必带回去呢，给我用，别浪费了。”

徐絮……

徐梓青……

“对了，这个山茶花手工皂还要不要给刘大总管送去？”凤姐单独拿出两块手工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