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人?下了火车后就是天南海北,再说了,这样对自己人动手的战友,不要联系也罢。”说完,张森就毫不犹豫的大步流星朝着餐车方向走去。
火车继续前行,带着张森的决心和希望,驶向未知的远方。此时此刻,在九号车厢餐车的角落里,几个老兵正围坐在一张餐桌前,兴高采烈吆喝叫嚣着“磨叽啥呀,想好了没有,快点出啊”。
尤其是同样是八年兵退伍的瑞虎一边大声催促着,一边急不可耐地拍着大腿,眼睛瞪得溜圆,紧紧盯着手中的牌,嘴角上扬,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而一旁的上等兵小李则是一脸紧张,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眉头紧锁,双手微微颤抖着拿着牌,嘴里嘟囔着:“这把牌不好啊。”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偷瞄一下其他人的表情。
旁边的五年兵老王更是红了眼,咬着牙说道:“我就不信这把还输!”
就在这时,八年退役老兵张森闻声大步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正在打牌的几个人,声音严厉地大声呵斥道:“你们几个在干什么!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这还是军人该有的样子吗?”
瑞虎不服气地抬起头,梗着脖子,脸上满是倔强,手里还紧紧握着牌,大声反驳道:“文书班长,咱们都已经退伍了,这里不是部队啦,咱们都已经是老百姓啦,就玩这么一把放松一下,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森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声音更加洪亮且充满威严:“退伍?退伍了你们身上就没有军人的烙印了吗?军人的纪律和作风是要刻在骨子里的!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忘记自己曾经的身份和使命!你们这样放纵自己,对得起身上穿过的军装吗?对得起部队多年的培养吗?打牌赌博,这是军人该做的事吗?这是败坏风气,是给咱们退役老兵集体抹黑!咱们以前在部队里,从来都是令行禁止,哪能这般胡来!”
瞬间,在拥挤的火车厢餐厅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人们的交谈声、行李的碰撞声以及火车与铁轨摩擦发出的“哐当哐当”声交织在一起。
张森和瑞虎是同一年当兵入伍的,这次又一同退伍。然而,在平时学习、工作、训练中积累的矛盾在这狭小的车厢内彻底爆发了。
瑞虎身材中等偏胖,性格冲动,此刻他的脸涨得通红,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以为你是谁?还是文书吗?还可以仗着连长,指导员耀武扬威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都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
张森身材也是中等,但是体态偏瘦。尽管瑞虎说得头头是道,但他却也毫不示弱,回击道:“什么退伍,只要你还没有到武装部报到,你就还是一名军人,就得还服从部队的管理!别说你还没退伍,就算你退伍回家报到了,也不由得你胡来。”
瑞虎和张森的争吵,引得周围的乘客纷纷投来好奇和担忧的目光,有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瑞虎心里想着:“平日里在连队就受够了张森的指手画脚,这次绝对不忍了。”他紧握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抡起拳头就朝着张森挥打了过去。
见瑞虎来真的,张森则在心里暗暗叫苦:“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冲动,非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闹起来。”但表面上依然强硬地一边说道:“你这样胡来,难道不担心档案被部队压着不移交给你们当地武装部?”同时一边一个抓拉转身别臂的将瑞虎摔倒在火车厢餐厅地板上。
此时,车厢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窗外,阳光洒在大地上,一片金黄,但车厢内却是一片阴霾。
“你们俩人干什么?这还没有退伍回家呢?”就在张森和瑞虎两人相持不下之时,负责送兵的副连长马峰突然开口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原来,餐车乘列员看到是两名退伍老兵打架,立马向乘警汇报了此事,得知情况乘警也是心头一紧,他们哪有资格管理还没有报到退伍老兵。于是,当即找到负责送兵带队干部商量解决此事,正好带队干部是瑞虎和张森两人老连队的副连长,当即便到餐厅制止两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