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尘,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都是我不好,我去跟她道歉。”
周观尘什么都没说,转身向着另一边走去,他倒是要看看,那个奸夫是谁。
……
姜芫回了租住的房子里。
这男人睚眦必报,挨了打不会罢休,回翠微湾只怕会被虐得很惨。
但她一点不后悔,如果重来一次,她只会扇的更狠。
她休息片刻后,想起堕胎药,就赶紧拿出来。
可翻找了几次,头两天吃那种没了。
姜芫最后的印象是从地上捡起后放包里,也不知丢在哪里。。
也许,这是老天爷也在阻止她打掉孩子?
她开始动摇了。
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感知了她的意识一样,酸水涌上喉头,她冲到洗手间吐了。
这一刻,她才有了实感,她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在成长。
如果要留下来,那就该准备起来,第一项就要准备好多钱。
她查了查支付宝,看着自己可怜的余额叹气。
虽然离婚协议上要了钱,但她看周观尘这抠搜样儿不一定能给她,她得自己想办法。
也是想什么来什么,跟她一直合作的古玩店玩宝斋文叔给她介绍了一笔生意。
姜芫在乡下时曾经跟师父学了文物修复手艺,这几年就靠这个赚点外快补贴。
得知对方给5万临摹一本古字帖,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这东西,她大概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文叔有些为难,“只是这客户有怪癖,他不肯来店里,约在一个叫“零度”的酒吧。
那不是何苗打工的地方吗?听说安全性很高,姜芫没犹豫,说自己到了点儿过去。
古玩这行业,大家都讲究个隐秘,对方不想暴露自己,姜芫自然也不想,她穿了一身黑衣服,又戴了口罩和帽子。
她到的时候文叔已经在门口等着,把她领进一个包厢,那里坐着个中年男人,也戴着口罩。
微微寒暄后,姜芫就接过薄薄的字帖,先一个字一个字地翻看。
对方看她很年轻,不由偷偷问文叔,“她行吗?这可是快雪亭帖!”
文叔笑眯眯地安慰他,“她要是不行就没行的了,您就瞧好吧。”
姜芫卡着点儿临摹完。
交给客户的时候,对方都惊了!
要不是纸张有差别,可以说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姜芫交给他,临摹的就是临摹的,没有快雪先生的万分之一,还望您只做观摩不要用于其他用途。”
要是做旧后,可以当文物去骗一些外行了。
那人笑的见牙不见眼,他本意是想要自己观赏临摹,毕竟真品一碰就要碎,但现在这份临摹贴,卖价起码比五万的手工费贵上几倍。
他等墨迹干了后就带走,钱款依然打在文叔账上,他要抽成,5万只是姜芫应得的。
文叔问她,“钱你是现在拿着,还是先放柜上?”
“先放柜上吧。文叔,最近有活儿帮我多接点。”
文叔笑眯眯的说了声好,俩个人一前一后从包厢往外走。
酒吧二楼,周观尘握着已经被他捏烂的药盒,一杯杯往嘴里灌酒。
时间已经过去五六个小时,还没找出姜芫的奸夫是谁。
他心里这团火,越烧越旺。
忽然,有人喊,“打起来了,下面打起来了。”
周观尘的好友季如冰是个好事儿的,他往外面看了眼,顿时来了兴趣。
“老周,快来看,你老婆给人捉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