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冬已经连续加班一个月了,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终于把甲方的要求修改到大家都能接受。
喝下早已冷却的黑咖啡,拿起车钥匙,她得赶紧回家补眠。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开着车,黑夜漫漫,城市却灯火通明,突然前方车辆一个远光灯,感觉眼前一片白茫茫,还来不及爆粗口“嘭”的一声她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陈冬冬,没觉得身体有任何不适,她本以为她会在医院醒来,结果却是一个学生宿舍。看着身边十五六岁的少女们,她表示很懵逼。
“安丽,快起来了。”
安丽?是在叫她吗?可是她叫陈冬冬啊~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习惯性的抬起手腕想看看手表,手腕上除了那洗的发白的衣袖,什么都没有。“安丽,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一个圆脸女孩朝她走来。
“安丽,你是不是生病了?”说着伸手想抚摸她的额头,不习惯被人触碰的陈冬冬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我没事。”强装镇定把洗的发白的被单掀开,下床穿鞋子。幸好床下只有一双鞋子,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刚想跟着圆脸女孩走出宿舍,圆脸女孩一脸困惑:“安丽,你忘记拿脸盆了。”
“哦,哦脸盆。”可是她的脸盆是哪个?目光在窄小的宿舍里扫描,刚她躺的床下面那个盆应该就是她的了。
慌忙的跑过去,把脸盆从床下拿出。里面放着牙杯牙刷,额,她真的不想用别人的牙刷,床头上挂着的毛巾直接就被无视了。不管了先看看情况,她觉得她应该是传说中穿越了。
看看身上穿的如此朴素,再加上这沉甸甸的铁脸盆,总觉得穿到很贫困时期。
果然,一切都很复古,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简陋的学校。
随便漱了漱口,她可不想用别人的牙刷。用手接水抹了把脸。亦步亦趋的跟着前面扎两个麻花辫的女孩,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女孩话很多,一直说个不停,似乎习惯没有人回应她。
去大食堂,跟着她来到一个铁柜前,上面清楚的用绿色油漆写着三一班。在铁柜里她一眼就看到用利器刻上的安丽两个大字的铝制饭盒,特意瞄了一眼女孩手中的饭盒。上面写着江春燕。
走到更里边,光线不好,蓝色和红色交缠的电线从房梁柱往下延伸,那瓦数不高的钨丝灯泡发出微弱的光。电线上还有蜘蛛网,而在灯光的朦胧美下还能看到日积月累的油烟污垢。
赶紧甩甩头,把身心上的不适剔除。眼光不住四处观察,终于在厨房的墙壁上找到挂历,1964年6月25。习惯性的想推镜框,确认自己没看错,却推了把空气。没想到穿个越把一千度近视给治好了。
打开铝制饭盒,里面不是想象中的白米饭,而是混合粗粮。还真是养生,陈冬冬不禁自嘲。
而她的配菜,就是一瓶豆腐乳。而红色的豆腐乳很明显已经被人吃了好几块。她好饿,真的好饿!可她却没有心情。含糊的咽下几口粗粮,嗓子感觉有点疼。陈冬冬安慰自己,都是错觉!
又去了趟厕所,陈冬冬彻底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