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真惹毛了我老婆子,咱们就上县衙告你男人一状,撸了你男人这个里正。”
“嘿……”周婶子不乐意了,说的像是他们假公济私,欺压他们似的。
寻常,当家的对他们牛家还不够照顾吗?
若不是他们目光短浅,做出撬嫦丫头生意这么不要脸的事儿来先,两家关系也不会疏远。
嫦儿说要找巡逻队,他们也是想到牛二根了的,四晚上加上红封130文钱还包宵夜,连吃带拿,多好的差事呢!
可他们自己做事不要体面,还好意思再吃嫦儿的饭吗?
周婶子道:“你个老虔婆,别平日里耍横惯了,就跑来我面前倚老卖老。”
“你家顾客跑了,关我们家什么事?嘚吧嘚的来为难我们家一个五岁孩子,有这功夫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你们自己的海货有问题?”
“蛤蜊沙子都吐干净了吗?秤都打足了吗?蟹脚是不是齐全?别一有问题就往别人身上推,光长岁数不长脑,回去好好思考思忖吧!”
“你胡说八道!”牛阿婆当然不会,也不可能承认自己家的海货品质有问题。
她指着周兰香,“你就是,你们现在全家都靠顾家的养活,偏帮偏信,故意诋毁我们……”
周婶子:“……”怎么办,好像打她一顿。
周婶子道:“啧啧啧,看你这个话说的,嫦丫头赚到了银子,正巧又跟咱们家投缘,愿意漏漏手指缝叫咱们家跟着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了?”
“我看你这老虔婆,就是羡慕妒忌,没地儿撒气,故意来找事。”
“别以为今儿嫦丫头不在,你们就能在她的摊子撒野了,我周兰香也照样能收拾你们。”
“还有我徐棍儿!”徐棍儿双手叉腰站在周婶子身侧,小金鱼也从周婶子身后探出来朝牛阿婆呲牙。
牛阿婆那个气的,“好好好,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老婆子是不是,这生意,我们牛家做不成,他们顾家也别想做。”
说着,牛阿婆身子一软,就往摊子上倒。
这是又要耍无赖了,而这块区域,堆得都是海鸭蛋,这要是叫她得逞,损失就大了。
周婶子,小金鱼跟徐棍儿还有白老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说来迟那时快,眼瞧着她身子就要倒在海鸭蛋上,蓦的从人群里伸出来一脚,叫她踹歪在摊前,身体堪堪擦过装着海鸭蛋的背篓。
周婶子:“……”还好还好,否则我可怎么跟嫦儿交待。
她正要谢一谢这位侠士,一抬头,却见个熟悉的身影,以极其熟悉的姿势,一把揪住牛阿婆后脑勺的发髻,将人拖到了路中央。
跟着耳边响起她熟的不能再熟的女声,“趁着我不在,就来欺负我家孩子是吧?可巧我正好来了,你个心思腌臜的老货,老天爷都不成全你。”
“自己家生意不好就来嚯嚯我家是吧,你得庆幸刚刚没能摔在我摊子上,否则,你这几天赚的银钱,赔光都不够。”
“旁人不买你家海货买我家的,张开就来说是我们挖了你家顾客,你才来集市几天,我犯的着挖你家顾客?”
“我林嫦儿清清白白做人,坦坦荡荡做事,别忘了我家海货还比你家卖的要贵些呢!客人就是不差这钱也要买我家的,气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