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开开心心的下班了,在路上遇到一束超漂亮的花,看起来很适配希斯特林。
平衡器量级护盾无法涵盖这束花,于是她只能一手抱着花一手抱着平衡器一步一步往前走。
事实上,自平衡器普及以来,很少有人在国内街道行走,更何况于抱这怎么大的一束鲜花。
卡尔瓦内部还是有八卦网的,城防军总教抱着一大束花走在路边的照片早就挂在了八卦网上。
于是怀安到家时,看到的是希斯特林和他准备的烛光晚餐。
一大束花摆在桌子上,介于两人正式准备备孕,于是两人用果汁代替酒,碰杯,对饮。
摇曳的烛光下,希斯特林的轮廓柔和起来,眼中映着柔和的光,小提琴的音乐盖住狂跳的心脏。
是了,狂跳的心脏,吃了一半,希斯特林才发现怀安有些苍白的脸。
“亲爱的?”
“没事,只是想到了我的父母。”
希斯特林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知道,怀安的父母在她心里有多重要,于是他只能迅速开灯,将蜡烛熄灭,然后蹲到怀安面前。
怀安的记忆深处也有母亲和父亲两人的烛光晚餐,那一次。
父亲撒娇说要吃稍远的市场里卖的海鲜,然后趁着母亲外出买菜,他自己在最近的市场买了食材,两个锅一起上阵,还要急急忙忙的摆蜡烛,连接音响。
而她被父亲用一包饼干打发了,但她也乐呵呵的帮忙成陀螺的父亲将花插进花瓶。
听到母亲上楼的动静给父亲通风报信,然后乖乖回房间玩游戏,实在好奇就探头偷看父母。
昏黄的烛光,悠扬的音乐,摇曳的红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下的毒,她看着父母倒下,尖叫一声,又迅速爬起来掏父亲的手机打急救电话,又敲响隔壁邻居的门请他们送父母去医院。
怀安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倒下,所以只能着急的跟着邻居去医院,跟着护士缴费,跟着医生问自己的爸爸妈妈。
医院的医护们惊讶与孩子的冷静和处理事情的能力,像个大人一样和邻居交谈,和医护对接。
虽然后来父母都平安无事,但怀安如今看到烛光晚餐确实有些心悸。
“抱歉。”
其实没什么关系,她小时候经常经历一些正常孩子经历不到的。父母很注重培养她的思维能力,抗压能力,虽然以至于文化成绩不好,但父母早就明确最希望的就是她能活下去。
这件事不该留下如此大的阴影,怀安不理解这心悸从何而来。
“还好吗?”
“没事。”
怀安靠在椅背上不断调整呼吸,良久才缓过劲:“抱歉,你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
“别这么说。”
“我们继续吃饭吧。”
最后,怀安躺在床上时依旧不理解身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的精神问题应该没有恶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