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家吗？”

“好。”

两人回到家时零七正在煎牛排，甲子坐在餐桌前翻看影息。

几人不说话，零七端上牛排，又端上面包，甚至还有一道焦糖布蕾。零七不常做饭，每次做饭抖十分精致，他端完菜就坐到了沙发上。

几人都不说话，客厅墙壁上有一个很大的西洋古董钟，如今房间里只有秒针走动的声音。一下一下，规律的清响好像敲在心脏上。几人的吃饭速度都明显快于平时。

待所有人都坐定之后甲子几乎迫不及待就开始询问：“你找到结局了吗？”

“我的结局，没变过。”

话音落下，空气中的气氛好像都冷下来。沉默，好像只能沉默。

零七的耐心逐渐耗尽，他对于这种事向来没有什么耐心的。

他身子后仰，完全靠在沙发上，不看她，用很平缓的语气宣布结果：“你还不是卡尔瓦的人，甚至不是活人。”

甲子似乎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在哥利吉斯的档案里，她早在12年前就死了。但德尔惠娅显然有些不开心：“零七，你脑子坏掉了吗？”

零七原本撑在桌上打算起身的动作一顿，掰碎了桌子……

“德尔惠娅！好了好了，我们走了。”甲子猛地站起来拉着德尔惠娅往楼上走。

零七将被掰碎的桌角碎屑清理干净，又将突出的角角打磨光滑。

西尔出了门，一路走上山顶的大树。她很喜欢森林里的这棵最大的树。在造林计划开始之前这棵树就有了，只是当时这棵树已经快死了，但是几针树类营养剂输下去之后奇迹般的活下来的。

那一批最后的树里，只有这一棵活了下来，核感染的侵害无论是对人类而言还是其它生物而言，都是近乎毁灭的打击。

站在树尖可以俯瞰到全部景象。

她不在意自己的结局，只是，也许，自己活着父母会开心呢。

太阳渐渐落下去，天边是一片灿烂的霞光，照到身上，就是天下最美的染料。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漫天的星星，月光撒下来还算明亮。能穿过手的缝隙，投进眼睛里。就好像装进了世界，干净且明亮。

到家时零七还在和伊祁对话，大概是谈了不短时间了，零七面前的水杯已经空了。

西尔回到房间，洗漱后躺在床上。确实是的，就快尘埃落定了，明天就是她的成年的生日。她会在这一天结束她一直所追求的目的。

她想着，想着，困意袭来，闭上眼睛又是进到梦里。

“你要报仇吗？”

“要。我要他们像我的父母那样绝望，痛苦，死亡。”

“给你一个机会，活下去，如果我们满意，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为什么要你给我？”

“因为你现在没资格拒绝。你的名字叫西尔是吗，乌兰·西尔，先活着，活的够久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