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那股淡淡的药草味直往鼻子里钻,空气仿佛都变得湿漉漉的。
舒强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斑驳的天花板像是一张破旧的蛛网,横七竖八地织在那里,自己缠满绷带的双手就像两只白色的蚕茧。
他试着动下手指,只感觉手指像是被无数根细小的绳索捆绑着,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般,紧接着,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就像一道闪电,瞬间传遍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火灼烧着,疼得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我这是……怎么了?”舒强艰难地开口,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沙哑得像是砂纸在粗糙的木头上摩擦,每一个字都扯得喉咙生疼。
他努力回想着擂台上的情景,最后只停留在自己昏倒的那一刻。
他感觉体内的真气像一潭死水,毫无生机,曾经如同奔腾江河般的内力,此刻竟然连一丝一毫都无法调动,仿佛身体里原本热闹的集市突然变得空无一人,寂静得可怕。
他心头一沉,一股强烈的不甘涌上心头,就像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内心。
难道自己拼死拼活,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一阵轻柔的风拂过。
季小琳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她眼圈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樱桃,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疲惫,那担忧就像是一层阴霾,笼罩在她的眉眼之间。
“小琳……”舒强张了张嘴,嘴唇有些干裂,感觉像是两片粗糙的树皮在相互摩擦,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别动,好好休息。”季小琳连忙制止他起身,她的声音很轻很柔,眼神中满是关切,那目光就像一泓温暖的泉水,缓缓流淌在舒强身上。
“你受了很重的伤,医生说需要静养。”
舒强看着自己如同废人一般的身体,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怒火,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心底压抑着。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再次调动体内的力量。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丹田依旧空空如也,仿佛一个被掏空的躯壳,那种空虚感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他的希望。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废了。”舒强咬紧牙关,牙齿紧紧地咬合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咯咯”声,心中燃起一股不屈的火焰,那火焰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燃烧。
他深知,想要在这个高武世界生存下去,必须尽快恢复实力。
他再次尝试着起身,每动一下,身上的伤口就像被刀割一般疼痛,那疼痛尖锐而清晰,仿佛一把把小针刀在身上一下一下地刺着,但他仍然咬着牙坚持着。
季小琳在一旁看着他,心疼得几乎要哭出来,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就像一湾即将决堤的湖水。
“舒强,你别这样,休息一下好吗?”季小琳想要阻止他,却被他坚定的眼神制止了。
他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身体像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进入肺部时有些刺痛,他强行支撑着自己,扶着墙慢慢向门口走去,墙壁冰冷而粗糙,硌得他的手有些疼。
“我要去找一些恢复修炼的资源。”舒强声音低沉,仿佛从幽深的山谷里传来,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我不能一直躺在这里。”
季小琳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在心底交织缠绕。
她想要帮忙,却发现自己在这个实力至上的世界里,是如此的无力,那种无力感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束缚。
“你…你要去哪里?”季小琳话音刚落,房间外却传来一阵轻浮的笑声,那笑声就像一群聒噪的乌鸦在聒噪。
“哟,这不是咱们的舒大武尊吗?怎么变成这副熊样了?” 伴随着一声阴阳怪气的调侃,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弟,各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他们的脚步声很重,“咚咚咚”地踩在地上,像是沉重的鼓槌在敲打地面。
来者正是吴敌,曾经在舒强手下吃过亏,如今见他落魄,自然要来落井下石一番。
吴敌上下打量着舒强,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恶意,仿佛在看一只丧家之犬。
“啧啧啧,真是惨啊,曾经不可一世的武尊,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他故意放大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舒强的心上,那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舒强脸色铁青,像一块冰冷的铁块,双拳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关节处的皮肤紧紧地绷着。
他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宜动武,但他绝不会在敌人面前示弱。
他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吴敌,你最好别得意太早,我迟早会让你付出代价!”
吴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房间里肆意地传播,听起来格外张狂。
“就凭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他走到舒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听说你为了突破武尊境界,耗尽了所有的资源,现在你还有什么?一个废物而已!”
吴敌的手下也跟着起哄,房间里充满了嘲笑声,那嘲笑声就像一群苍蝇在嗡嗡作响,令人作呕,声音在耳边不断盘旋,挥之不去。
舒强感觉胸腔里有一团火在燃烧,那火焰越烧越旺,他恨不得立刻将这些人撕成碎片。
“我就算现在是废物,也比你这种只会趁人之危的小人强!”舒强冷冷地盯着吴敌,目光像两把冰冷的剑,直直地刺向吴敌。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