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他松开了她。
秦湘玉微微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您愿意说,自然会说的。”
“国内盐矿稀缺,因而每年都有大批的人死于非命。”
“兴义之盐,若是可行,利国惠民。”
难得的,秦湘玉从秦执脸上瞧出了几分高兴。
“既是出了盐,您和我的约定……”
秦执又看了她一眼,这才开口:“急什么,盐还未出,更无制盐之法。又谈何约定。”
这便是要出尔反尔了。
秦湘玉垂下眸子。
无妨,反正他这样,她早就料到。
她的目的,也不是这个。
她的反应不该是这般样子。
再抬头眼中有了几分急切:“若是有制盐之法呢?”
她攥着他的衣袖,握得极紧,像是在攥住全部的希望:“若是,我有呢。”
秦执把她的手指一点一点掰开,轻飘飘的把衣袖抽了出来。
“届时再说。”
他瞧着她的眸子黯淡下去。
再一点一点生出亮光来。
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她就那般想要离开他。
从前秦执从来不在意这些儿女情长。
谁离开,谁留下,对他来说也无关紧要。
可现在。
他心中却无端生出一股郁气来。
离开。
又是离开。
可是他对她不够好?
他把什么都给她了。
放纵福禄安排下去的烟火。
一次又一次的为她改变计划容她肆意,救她性命。
以及。
连他的都不屑的讨好。
那一盏花了他十三日才做完的灯。
他把她捧到了手上。
她却轻飘飘的溅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