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他面前,冷眼瞧着他的所作所为。
“您这又是想做什么?”
“我要走了。”
秦湘玉想,他应该是想说软话让她心疼。
可无论是他对她做的那些事,还是他说出来的话,都没那股子可怜的意味。
秦执这人就是高高在上的。
无论如何说,总有一股倨傲的意味。
“走就走呗。”现在两人都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她委实对他生不出半分奉承的心思。
至少现在无法奉承。
“秦湘玉。”
“那您要我和您说什么呢?一路平安,等您回来继续折磨我?”
“我巴不得你,死在路上。”她冷下目光:“可惜,可惜我不敢下手。”
说这话时,她更多的恨的不是秦执。
而是她自己。
为什么。
还要坚持着那该死的。
却无法退让的。
底线。
他拉着她的手,落在他的心脏处。
秦湘玉就感觉手下的心脏有力的跳动。
“你有过机会的。”
秦执说的是在森林中时。
他笑了笑:“我也给过你机会的。”
秦湘玉想抽回手。
却被他紧紧握住。
他喊了声她的名字,眸光深深。
好像有无限的深情。
当真是奇怪。
秦湘玉只想冷笑。
可他却一副秦湘玉不好好与他讲话,就不离开的样子。
终究。
她还是妥协。
他和她之间,妥协低头的人,永远只能是她。
“您去吧。”
他这才亲了亲她的手腕。
“等我回来。”
“秦湘玉,这是我第二次与你说等我回来。”
“我回来的时候。你在这里。”
“您是担心我跑了吗?我能跑吗?就算您走了。”她冷眼瞧着旁边站岗的侍卫。
“您给我安排这么多监视的人,能让我有离开的机会吗?”
他像是对她的生气没有丝毫的怒意。
眼神像是安抚,又像是怜悯。
下面的侍卫抬着他的轮椅上了马车。
嘉靖二十七年,二月二十六日。
秦执终究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