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早了,今日您去催催看,怎的还未把地形图画出来。”
秦执闻言,不悦的半眯着眼:“此事不急。”
他倒是不急,她现在挺急的。
就像身处沼泽,眼睁睁的瞧着自己慢慢的陷入,直到无法呼吸。
尤其是近来,秦执干脆不拉着她做正事,反而颇有一种谈情说爱的架势。
说来,她都觉得梦幻。
可秦执偏生没有觉得丝毫不对。
他像是一个小孩,新的一件称心如意的玩具。
爱不释手,早晚不离。
秦湘玉觉得,该把舆图的事情给问了。
这才应了他的出行。
秦执只推说,快了。
谁知道他的快了,是有多久。
给了他下台阶,这才一同出了门,因着上次遇见的尴尬事,秦湘玉特意捡着人多的地方走。
怎料,路上还给碰见了。
那日的那名男子和女子,正是刘县令的女儿和女婿,偏生就那般巧。
两人见过秦执,却没有见过秦湘玉。
早前听父亲说过,那是世子夫人。
于是颇为热切的上来打了招呼。
上次还瞧见人家打野战。秦湘玉挺不好意思的。
这人偏生又出现在她们眼前。
还热络的很。
秦执低头,就见那女郎雪腮粉肌,连带脖颈都带着一点子粉亮。
说不出的诱人。
眸光一动,就把人抱到了怀里。
秦湘玉被这猝不及防的拥抱吓到了,退后半步,却发现纹丝不动。
这人就像铁桶一样,把她抱了个密不透风。
她那点力气,在他看来可能就和挠痒痒差不多。
几次和他对抗,反而把自己弄了个狼狈,索性任他抱着了。
两人见此,也没露出什么怪异眼神来,只笑着说:“世子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那男子握着刘县令女儿的手就亲了一口:“我和你不好?”
刘县令女儿娇嗔的看了他一眼:“怎的不好?”
两人就当着他们的面交颈缠绵起来。
秦执见她尴尬。对她说:“走了?”
她微微点了点头。
他的唇就落在她颈项,亲了一口。
在她生怒之前,牵着她的手,离开了。
晚间的时候,秦执拿了舆图过来。
她虽然知道这里有盐,却不知道在哪个位置。
秦执派了人在寻到的地方标点,并表明明日带她去看看。
秦湘玉这次没有犹豫的点头了。
秦执又说,虽然发现了可能存在盐,但这个东西若是开采需要很大的工程及资金投资,还有每开一井,或许短则一两年,长则需要数十年。
所以这是个大工程。
这次来了也算所得颇丰,下次再来开采。
秦湘玉扭头对他说:“不然您有事,先行离开,我就在这里督办此事可好?”
这件事情仿佛成了她的信念。
秦执盯了她一眼,未置可否,又说起旁的事。
二月二十五是花朝节,正好也是兴义举行的最后一场灯会。
秦执问她,想不想去看看。
秦湘玉现在满门心思都扑在开井取盐的事情上。
也就是说,还要至少一年才能离开,这么久。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去。
如果秦执离开了,那还好。
怕就怕。
她努力掐断自己不好的预想。
秦执说,若她去,就允了她督办这开采之事。
尽管不知他话中真假,也许是陷阱。
秦湘玉也难免生出希望。
就像一个人,在黑暗中走了许久,忽然看到前面亮了一束光。
哪怕知道那束光,极其可能是她生出的幻觉。
也会全力以赴的朝着那个地方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