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竟是这般?”徐猛子眉头一皱,明显生出不喜之色。
李俊心中顿时一紧,看来这梁山中人,对于有恶行之事,看得甚重。
好在他李俊还算守本分,一直做着撑船艄公生意,与江水为伴,靠着体力活过日子。
若是说,真的有些什么勾当?
无非是跟童家兄弟贩卖私盐,不过,他们的盐品质不好,别人卖盐卖的盆满钵满,
他们三兄弟卖的还是跟穷鬼一样,实在是没脸面说出去。
思来想去,李俊轻舒一口气,想着上梁山应该问题不大。
李俊又道:“这张横粗暴,张顺细心,这两人性格不同,估摸着张顺看不惯兄长害人的事情,后面便庄行去江州做卖鱼牙子。
张横还在江中摆渡,顺便渔丰时,打些鱼儿。”
徐猛子点点头:“这么一说,两人谋生不同,早已分道扬镳。”
“这挣钱的事上,的确两个人不同,也不在一个地方,若是有事的话,两兄弟时常相聚。”
“今晚去穆家庄宴会,你觉得张顺会来吗?”
李俊道:“想必不会来,张顺在江州早已站稳脚跟,算是鱼市的头目,很多人都要卖他脸面。
况且通知得晚,他不太可能专门跑一趟。”
“好!我明白了!”徐猛子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膝盖,兀自起身。
一旁的白胜、唐牛儿像是没有听见两个人对话一样,还真的非常听徐猛子的话,从进屋子开始,便一直吃着饭,大口吃鱼,大口喝汤,嘎嘎填饱肚子。
此刻见徐猛子起身,两人马上放下碗筷,同时打了一个饱嗝。
“我们吃饱了!”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李俊瞧在眼中,这哪里是出行在外的朋友啊,分明就是执行军务的军士。
这比江州城那些精锐,还要有军纪。
徐猛子从袖子中取出一枚金锭,塞到李俊手中:“我还有事,先走一趟,这金子兄弟拿着,后面有事,我会派人来寻你!”
“这不可不妥!小弟收哥哥金子做什么?”李俊赶忙推辞。
“你带着童家兄弟,后面一阵子,恐怕要劳你照看时相公,你就拿着,兄弟之间,不要再行推辞。
我想时相公他们,明日会来寻船过江,到时候你帮我照看一番,莫要让张横送到江中喂王八!”徐猛子告诫道。
李俊悚然一惊,赶忙道:“小弟明白了!”
“好!我们先走了,你们赴宴,宋江等人万一问起来我们几人来历,老弟还要想清楚再说。”徐猛子说完这话,抬手拍了拍李俊肩膀。
李俊冷汗狂冒,连连点头,这年轻男子的压迫感太强了。
两人寒暄一阵,李俊将徐猛子等人送走,一直见他们走远。
一旁童威小声道:“哥哥,徐猛子好生威猛,不是寻常人物。”
李俊捏着手中金子,感慨万千道:“何止威猛,我跟他这个年龄,还在江边挖屎玩。
年纪轻轻,就有此等谋略,还一身出众武艺,这种人居然上面还有个主人。
那梁山王伦该有多厉害?”
一时之间,李俊有些失神,身子莫名一颤,莫名生出畏惧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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