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长征微微一笑,果然如自己所料,那乌羽玉在张志远手里,现在自娄贞坠楼后进入警方视线的所有人和线索都完整的连接起来了,就差最后一个节点,也是最重要的,怎么证实那封伪造的遗书是出自于张志远之手,那样,张志远谋杀的罪名就难逃了!
他现在有些摸不准小海的真实想法,若说他的第一次口供是为了配合张志远,把祸水引到陈俊阳身上,这次又绝口不提遗书,他在掩藏什么呢?可那封“遗书”现在可是被锁在局里的物证室里呀!
他摇了摇头,心想暂时不去想这个事情了,只要张志远招供,这些也就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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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当再次面对谷长征,特别是当谷长征拿出那些里面注满了乌羽玉提炼物的白色小球后,张志远的脸色猛地变得煞白!
他心中清楚,自己虽然一直声称娄贞该死,但并没有承认是自己杀害了她,可现在警方找到了自己藏匿的乌羽玉,自己确实极为被动。本想引导警方认为娄贞是与自己见面争吵后跳的楼,可现在,恐怕自己蓄意谋杀的罪名是摆不脱了!
谷长征静静的看着他,见他脸色阴晴不定,知道他还在想着如何才能过了这一关。他不待张志远多想,开口道:“张志远,这是从你办公室找到的乌羽玉的提取物,一种人吸入后会强烈致幻的药物,对吧?”
张志远低下头,默不作声,谷长征知道他在试探自己了解多少,他轻笑一声:“呵呵!你用这种药物写了一封书信,而且是假借你父亲的名义!因为你知道,娄贞虽然为人放浪,但对于你父亲还是有感激之情的,所以,他的信,娄贞一定会看。”
谷长征见自己提到张志远的父亲时,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谷长征接着道:“但是你笔迹模仿能力太差,也可能是娄贞对于你父亲太熟悉了,总之,你的信娄贞一眼就看出有问题,于是她一怒之下撕碎了那封信,不过这下歪打正着,反而催化了药物的挥发,娄贞如你所愿,在暴怒中不知不觉吸入大量的药物,在精神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加上你在一边的引导,她自己爬上天台的围挡,跳了下去!”
“哼哼!”张志远冷哼道:“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象力这么丰富,她自己跳楼是因为她觉得对不起我们家,对不起我父亲!对不起我母亲!她愧疚不已,这才一时冲动从楼上跳了下去!关我什么事儿?”
“你还心存幻想!”谷长征突然喝道,如一声惊雷,震得张志远耳中一阵嗡嗡作响,:“你以为你没有亲手推娄贞下去,她的死就与你无关了吗?你处心积虑,先是把杀人的罪名让陈俊阳背,阴谋被我们识破后,又想误导我们认为娄贞是出于对你父亲的愧疚自己跳楼,只是你机关算尽,却没想到,在现场,你留下了一个重要的证据!”
张志远闻言一惊,抬眼看着谷长征,只见后者从旁边的文件夹里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是一片写过字的纸张碎片。
谷长征道:“你虽然非常小心,但还是把这个碎片留在了天台上,刚好上面留下了你的一枚指纹!而这上面的字,正是用在你办公室找到的东西写的!”
这一下把张志远惊的瑟瑟发抖,他脱口道:“不可能!我戴手套写的!怎么会留下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