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水墨画的蛊草看起来也挺诡异的,干嚼啊?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婉月接过我手里的蛊草转身进了另一边耳室,没一会儿,她就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碗咖色的药液又回来了。
“这是蛊草?”
婉月点点头,把药液往我面前递了递,示意我喝下。
也不知道这草药有没有毒,喝了会不会直接嘎掉,或者说这是不是慢性毒药。
我猜这蛊草应该不会要我的命吧,否则花清流和荒婪也不会默认让我来尝试培训幻蛊了。
想到这儿我端起碗捏着鼻子把药液一饮而尽,我的鼻子眼睛都皱到一起了,这药的后味真是比生活还苦啊……。
我把碗放回托盘里,婉月并没有收回托盘,又往我面前递了几厘米,我这才看到托盘里还有一碟蜜饯。
是有人给婉月下的指令还是她自己的意识?
竟然知道药苦,给我加蜜饯,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我吃了两颗蜜饯,笑着对婉月说了声谢谢,她端着托盘出去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这句道谢。
喝了蛊草以后,自己留观了十五分钟,发现身体并没有什么明显变化。
看来最近的主要任务都是喝这个蛊草药液了。
从药炉回房以后,婉月抱着一摞衣服敲开了我的房门,我不明所以地接过衣服,她指了指我身上的衣服,然后一阵比划。
连蒙带猜下,我大概明白了,是玄清看我衣服脏了,于是送了些衣服给我暂时换洗。
“婉月,我看懂了,替我谢谢玄清师父。”
婉月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身上这身衣服因为昨晚的平地摔,一身灰尘,虽然大概拍干净了,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到,也忘了细想药王谷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女士服装,还刚好就是我的码数,我以为都是那位叫桑枝的师娘没拿走的衣物。
光顾着感叹玄清昏黄的眼睛视力还挺好。
换了身衣服,把其他衣物都放进了衣柜里,还是决定趁婉月不在去找找荒婪和花清流。
刚打开房间门,就被一只手大力扯进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少年极度珍惜的语气似在诉说一个蜿蜒流长的故事。
“万幸我没有铸成大错,你回来了,即使十六年前你骗了我,但你还是你就好,回来就好,我早该意识到心底最自然的感受是骗不了人的。”
我恼怒地推他,对,这一次,我正大光明地抗拒他,经过昨夜和上午的事,我强烈感觉一定有什么事已经说穿了,既然提到了十五年前,他应该已经很清楚我不是靳若薇了。
“你被荒婪打傻了吧,上午还那么凶,现在突然就转性了?”
甚至于有点语无伦次。
靠我自己推是推不开了,但此时我的右手胳膊被第三只手扯住,一个用力,我就被拉出了花清流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