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拿出证件大声说:“抓扒手的,打扰大家了。”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好样的,抓的好。”
以往抓扒手,都是偷的太少,又没拿刀,关不了几个月又放了,但是今天不同了,偷了一千块,这是数额特别巨大,还拿刀出来,完全可以定性为抢劫。
傍晚开会,刘钧说:“李大美、刘夏莲虽然都是自己人,但他们俩不在编制内,这不属于她们的活,老是让她们帮忙也不行。”
指导员提议:“刘所,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毕竟作为父亲谁也不愿意让女儿犯险。可是除了刘夏莲谁有那火眼金睛。不如这样,再让刘夏莲同志辛苦几天,在出站口、进站口巡视,再抓获一批犯罪分子,咱们就向局里汇报,到时候增调人手,毕竟有成就了才好说话。”
小董提议:“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单独的就咱们一个所行动是没多大效果的,咱们先做出成绩来,再向上汇报,到时候调几名女警员过来,也方便进站口的检查。”
“好吧,那只能这样了。”
好在刘夏莲和李大美不忙,翌日巡视出站口,俩人拿了份报纸,往马路牙子上一坐,一边看报纸,一边观察人群。
小刘带着两个便衣在旁边协助,一个说:“邪门了,这也没啥特别啊,咋一抓一个准呢。”
“能人异士多了,各有各的门道,要是努力有用,还要天赋干什么。”
一辆火车进站了,白白的烟向天空。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人流朝着出站口出来,这年月还是用的纸质票,需要一个个检票出站。
大部分人都还是很正常的,但是猛然间刘夏莲发现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面相不善,带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的,看着非常的单纯。
“大姨,咱们还有多久到啊。”
“闺女别着急,坐上大汽车,一小会就到了,这家服装厂可好了,一个月开八十块的工钱,还一年四季免费发衣服。”
女人虽然有些怀疑,但是还是选择了相信,她来自河南一个县城,家里兄弟姐妹多,花钱学了缝纫的技术,想找个活,可惜当地的开的工资只开三十多,没想到遇到了这个大姨,好心给自己介绍到东北的国企。
俩人从车站里缓缓走了出来,女子竟然是河南口音,这年头人口流动没那么大。
那老妇女身上也没带着刀,但是眼睛提示这个老太婆是个罪大恶极的人,红彤彤的骷髅头,一般的小偷都没这标识。
刘夏莲犯难了,这要是冒然出手,老妇女抵死不承认就不好办了,捉贼捉赃,抓人贩子更需要证据,证据链不全,到了法院也得驳回了。
刘夏莲目送二人离开,给小刘打了个眼色:“这个老太婆是个拐子,那女的是他骗来的,这个时候没办法动手,必须人赃俱获才行。”
“那就跟着吧。”
刘夏莲、李大美紧随其后,小刘等三人扛着蛇皮袋,装作务工的农民。
那妇人带着女子在街边地摊吃了点早餐,然后从客运站上车,买了去田家屯的票。
那女子可能也感觉不对劲了:“大姨,怎么越走越偏远了呢,比俺老家还荒凉。”
“你小丫头不懂,城里的土地贵,厂房建造在乡下才便宜。”
车子走了一个多小时,刘夏莲、李大美跟随着老妇人下了车,俩人不敢靠的太近,远远的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