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夏莲一惊,冷汗下来了,难道这是冥冥中注定的吗,回来让我挽救这一切的吗?刘夏莲抓起门口的柴刀,急急火火的喊:“冬雪,荆文呢。”
“二姐,我们在收拾苞米呢,你是屁股着火了吗?”荆文笑嘻嘻的。
“废话多,快,天大的事情,大姐要跳悬崖了,想要救命跟我走。”刘夏莲状如疯了一般,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拿着柴刀就跑。
三妹、四弟不明所以,但是大姐有事,哪里敢不去,兄妹三人跑的飞快,沿着桦树林的大马路朝着张家屯方向猛跑。
这年头交通工具主要是驴车或者二八大杠自行车,可惜家里都没有,赶路还得靠十一路。
一边跑,荆文一边问:“二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大姐要跳悬崖的。”
“我刚才做梦,梦见了,大姐婆婆骂大姐,嫌弃大姐做月子吃了十二个鸡蛋,一只老母鸡。大姐夫也不帮忙,大姐想不开,带着孩子去跳山崖了。”
刘荆文、刘冬雪一听不跑了:“你这就是午睡做了个梦,发癔症呢,谁跟你疯魔,我们要回家。”
刘夏莲上去就把刘荆文的耳朵抓住了,柴刀往裤裆里一比划:“你特么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大姐受委屈你敢不去?赶快的跑,慢了把你给阉了。”
刘荆文吓够呛,今天二姐发神经了,没办法,跟着跑吧。
这年头人出门都靠走,体质要好很多,也就是二十几分钟,跑了十来地里,也不进村,直奔村北松树林,这里有个山崖叫做野狼窝,谁家孩子夭折了也不埋,一般都扔这里喂狼了。
前世,刘夏莲清清楚楚的记得,大姐刘秋月就从山崖上跳下来,摔到了青石上,脑袋都扁了,可怜刚满月的娃也没了气息。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穿红色大花袄子的女人站在山崖边上。
刘夏莲的冷汗下来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喊,一旦出声,可能让大姐早跳下去。
刘冬雪、刘荆文不敢作声,早吓麻爪了。
刘夏莲把柴刀扔地上,示意二人不要出声,自己猫着腰朝着山崖的上大姐摸了过去。
大姐正在那抱着娃哭呢:“咱娘俩一对苦命,天天没奶水,做月子吃了一只母鸡被骂了十八遍。今天娘给你洗尿布,现在是一点点奶水都没有了。”
孩子哇哇的哭,哭的撕心裂肺。
刘秋月抬头看了看天空,她是真的绝望了,婆婆骂人也就算了,关键是老公也不说句公道话,自己闷头去林场上班了,婆婆骂人,他装作没听见,这日子没法过了。
“孩子啊,是娘亏欠了你,咱娘俩一起走,黄泉路上也有个伴。”说罢眼睛一闭,往下就跳,下面是几十米的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