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念双眼通红,额上青筋暴起,他边朝着宫凝露和苏曲白所在之处狂奔。
边在心中默念《武帝经》的口诀,试图调动体内更多的力量。
他对着身旁的魔山斩和秦镇川吼道:“快!一定要救下他们!”
魔山斩紧握着战斧,粗声粗气地回应:“这群混蛋,我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那是即将化身狂暴猿兽的征兆。
秦镇川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情况不妙,这可能是个死局,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
他的双手燃起了丝丝火焰,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当他们逐渐靠近宫凝露和苏曲白所在之处时。
周围的气氛简直紧张得令人窒息。
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几乎要凝结成实质。
那是之前无数次战斗留下的残酷印记,每一丝气味都像是死神的嘲笑。
残肢断臂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有的手指还痉挛般地弯曲着。
仿佛在临死前还想抓住生的希望;
有的断臂手中的武器深深插入泥土,像是在诉说着生前的挣扎与不甘。
地上的鲜血汇聚成了暗红色的小洼,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如同一只只血红色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这场残酷的厮杀。
远远地,他们看到了被围在中央的宫凝露和苏曲白。
宫凝露身着的一袭白衣已被鲜血染成了斑驳的红色。
像是一朵在血池中盛开又凋零的花朵。
她的发丝凌乱地飞舞着,有几缕被鲜血黏在脸颊上,更显狼狈。
宫凝露古筝的琴弦早就全部拨断。
但手中的长剑却依然紧握,那是她最后的倔强。
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决绝,可每一次动作都比上一次更加迟缓。
身上多处伤口正不断渗血,如同潺潺的溪流,将她的生命一点点带走。
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地微微颤抖着。
此时的宫凝露心中满是绝望,她看着周围如狼似虎的敌人。
又望向远处正赶来的李玄念等人。
没有丝毫的欣喜,有的只是焦急和愈发的绝望,以以及深深的自责。:
“我们终究还是连累大家了,这陷阱如此明显,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来救我们。”
“我和苏曲白恐怕是逃不掉了,可他们本不该陷入这绝境啊,是我们的错……”
苏曲白则在她身旁,浑身散发着一种疲惫又顽强的气息。
他的衣衫褴褛得如同风中的破布,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
有的伤口皮肉外翻,还能看到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手中的大刀也因频繁的格挡而出现了多处缺口,像是一张满是豁口的锯齿。
可他依然咬牙坚持,用沙哑的声音对宫凝露说:“别怕,有我在。”
辛无涯站在包围圈外,神色冷峻得如同冰山。
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漠视。
他那标志性的断空掌时不时挥出,带起阵阵凌厉的掌风。
每一道掌风都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在空中发出“呜呜”的呼啸声。
朝着宫凝露和苏曲白袭去。
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
在他周围,是一群虎视眈眈的武侠大世界高手。
他们或手持长剑,剑身寒光闪闪,上面还残留着血迹,那血迹顺着剑身缓缓流下,滴落在地。
仿佛是剑在嗜血后的满足;
或拿着奇门兵器,有的形似狼牙棒,上面的尖刺沾染着碎肉,散发着冰冷的杀意。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对杀戮的渴望,就像一群饿狼盯着受伤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