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文的视线落在他那道醒目的伤口上,眼眶里迅速蓄起了晶莹的泪花,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而出。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带着满满的关切和责备说道:“伤得竟然如此严重!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不让我知道?”
“这不过就是些小伤罢了,我真的几乎没什么感觉,你,别担心啦。”乔宸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宽慰她,但眉间那不易察觉的微微褶皱还是出卖了他此刻所承受的痛楚。
蕙文的心里充满了怜惜与心疼,她轻柔地拿起手中蘸着药水的棉签,小心翼翼地开始涂抹在他的伤口上。每一下动作都是那样的轻柔,就像是对待一件无比珍贵易碎的宝物。她一边涂抹,还一边轻轻地对着伤口吹气,似乎这样就能减轻他的疼痛,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别怕啊,很快就好了……”
“嗯,蕙文,”
就在这时,乔宸泽突然感到喉咙一阵发紧,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咽喉。他那原本健康而结实的肌肉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了一下。蕙文见状,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焦急地问道:“宸泽,是不是我不小心弄痛你了呀?要是痛的话可千万要跟我说,我保证会再轻一点儿、更轻一点儿的。”
然而,蕙文此时完全沉浸在了为他处理伤口这件事情之中,全副心神都集中于此,以至于根本未曾察觉到就在这一刻,乔宸泽那宽阔的额头上,已然悄悄地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缓缓地流淌而下。
就在下一秒钟,只见乔宸泽猛地一个转身,动作迅速而敏捷,赤裸着结实精壮的上身,就这样直直地面对着蕙文。他那双深邃而明亮的双眸,犹如两道划破黑暗夜空的闪电一般,瞬间穿透了蕙文的心房。
他单手握住了她悬在半空中拿着棉签的那只手,另一只手顺势搂住她的腰肢揽入怀中,两人离得如此近,彼此的气息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眼神充满了攻击性占有性,蕙文第一次感觉到了他的霸道和野性,她伸出手,轻柔的滑过他的脸庞,不自觉的将脸凑近他的,好似给予他回应一般,
可还没来得及感受,下一刻乔宸泽突然快速的将褪去的衬衫和西装外套一把抓起,转身开门离开。
蕙文害羞的低下头笑得开心不已,依旧还沉浸在先前甜蜜的拥吻之中。下一秒又忽然想起了,立刻起身跑下楼想要叮嘱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伤口。
可刚跑到楼下,只见到阿春站在院子里正在关门,蕙文即刻上前问道:“阿春,他们人呢,”
“刚刚才离开呢,我瞧着乔总的伤势可不轻呐,阿祥已经带着他往医院赶去瞧瞧了。”阿春话音落下后,便用一种难以描述、意味深长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蕙文,缓缓开口说道:“蕙文呀,我方才可是瞧见乔总衣衫不整急急忙忙地下楼了。嘿嘿,你给他上药的时候,这药上得还算顺利吧?哈哈哈……”
听到这话,蕙文心中不禁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回答道:“阿春,你怎么这么奇怪?干嘛要用这般古怪的语气来问我?我不过就是给他上个药而已。”
然而,她说话时却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显然有些心虚。见此情形,阿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继续调侃道:“哦?真的仅仅如此么?嗯哼!”
蕙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赶忙解释说:“他伤得那么重,我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别的事情嘛。”看到蕙文害羞窘迫的样子,阿春也不再逗弄她了,转而正经地询问道:“那行啦行啦,不跟你开玩笑咯。话说回来,乔总和你是不是已经彻彻底底地和好如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