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们是不是也该努努力了。”
林诗诗顺手就给了他一个胳膊肘,羞道:
“没点正经。”
还要怎么努力,他自茂宁回来,生猛得像只豹子,两人的房事,就没有停过。
陆昶见她小眉头又要打结,忙安抚道:
“娘子莫急,你我身体都没有问题,大概是缘分未到。想来,我们的孩儿也是个挑剔的,大概还在考察我们。”
陆昶不过随口说的,林诗诗一听,心里却是一揪。
“考察我们?”她心中暗道。
莫不是前世害得孩子枉死,这一世自己一碗避孕汤,如今,竟然无人愿意投胎过来?
陆昶见她一会闷闷的,一会又慌慌的,也不知她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就搂着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道:“娘子,莫再忧心此事,顺其自然便好。就算以后都没有孩子,我也并不在意。能有你陪着我,我陆昶此生已经十分满意。”
林诗诗连忙捂住他的嘴。
“胡言乱语什么,我们日子还长着呢。”
两人相拥着躺下,月色清朗,今晚难得不行周公之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娘子,荣贵妃快临产了,你要不跟我去宫里看看她。”
林诗诗并不是很喜欢荣贵妃,她觉得李皇后更亲切。但陆昶也好,荣贵妃也好,似乎很愿意她去宫里找荣贵妃聊聊天。
林诗诗不由问道:
“夫君与荣贵妃可是有什么交情?”
陆昶见她要想歪了,摸了摸她的脑袋,道:
“交情谈不上,只不过有这个需要罢了。”
“需要?”林诗诗从他怀里把脑袋抬起来。
“你与我成亲这么久,对朝廷的事情多少也有些感知吧。皇上亲政两年,但权柄要不握在太后手里,要不被各地势力分庭抗礼,就如荣贵妃的娘家——蜀国公邓士权,在西南地区耕耘上百年,手握四十万军队,势力错根盘节。张太后当时让荣贵妃入宫,是想以后位拉拢,奈何皇上一意要立李皇后为后。”
林诗诗听得认真,陆昶平时很少跟他说这些朝堂上的事。
“皇上此举岂不是既得罪了张太后,又得罪了蜀国公?”林诗诗问道。
“皇上有他的苦衷,也有他的谋略,就看荣贵妃能不能生下皇子了。”
只要能生下皇子,合适的时机立为太子,那可是蜀国公李士林的外孙,自己的外孙以后为帝,他还需要考虑其它的选择吗?
“哦……”林诗诗似懂非懂。
“娘子,你其余的不用管,就去荣贵妃那里坐坐,以示亲近。”
荣贵妃娘家虽然势大,但毕竟相隔千里,皇帝虽然宠她,一则皇帝处处被掣肘,二则,帝王的宠爱,又岂能日日在她身上。
荣贵妃现在不过是张太后和皇帝博弈的一颗棋子,这颗棋子左右摇摆。
若能让荣贵妃得了陆昶的助力,那她自然会有信心脱离张太后的掌控。
这便是林诗诗去荣贵妃那里坐坐的使命。
“好,我听夫君的。”林诗诗应了。
夫妻本是一体,上世他都能为他们的孩子豁出命,这点小忙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