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福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走进了御书房。那人身形高大,将全身都笼罩在斗篷之下,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为何要遮遮掩掩?” 霍景行语气不善地问道,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那斗篷看穿。
那人缓缓抬起头,摘下头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张让楚璃和霍景行都意想不到的面容……竟然是消失已久的南诏国使者,当初和亲队伍中的一员,名叫阿木尔。
楚璃心中一惊,面上却不露声色。她还记得,当初阿木尔在和亲队伍中身份低微,毫不起眼,没想到竟是隐藏如此之深。
霍景行同样眉头紧锁,沉声道:“原来是你,你来此作甚?”
阿木尔苦笑一声,拱手道:“皇上恕罪,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如今在下已脱离南诏,只求皇上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恕在下一命。”
“脱离南诏?” 霍景行冷笑一声,“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阿木尔面露焦急之色,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皇上明鉴,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这是南诏国主给太后密信,信中内容事关重大,还请皇上过目。”
霍景行接过信,展开细细阅读,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楚璃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他的神色,心中隐隐有了一丝猜测。
信的内容果然不出所料,南诏国主在信中许诺太后,只要她能里应外合,助南诏攻破姜国,便会立她为南诏太后,享尽荣华富贵。
“看来,太后娘娘这是早有反心啊。” 楚璃冷笑道。
霍景行将信递给她,沉声道:“璃儿,你怎么看?”
楚璃接过信,仔细阅读了一遍,心中已有了计较。“皇上,此人既然是南诏奸细,不如将计就计……”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霍景行能听到。霍景行听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微微点了点头。
“阿木尔,你此次前来,可还有其他事?” 霍景行问道。
“回皇上,在下……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阿木尔犹豫了一下,说道,“在下希望能够留在皇上身边,戴罪立功。”
霍景行故作沉吟,半晌才道:“也罢,念在你此次立功的份上,朕便给你一个机会。来人,带他下去好生安顿。”
“谢皇上!谢皇上!” 阿木尔连连叩首,心中却暗暗松了口气。
楚璃和霍景行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精光。他们知道,这盘棋才刚刚开始,而阿木尔,将会成为他们手中的一枚重要棋子……
楚璃和霍景行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深知,要扳倒太后,仅凭一封密信还远远不够。他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更确凿的罪证,才能让太后无法翻身。
“阿木尔,你说你想戴罪立功,可知该怎么做?” 楚璃语气温和,却暗藏锋芒。
阿木尔连忙跪倒在地,“皇后娘娘尽管吩咐,小人万死不辞!”
“很好。” 楚璃微微一笑,附在阿木尔耳边低语了几句。阿木尔听完,脸上先是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点头应允。
接下来的几日,阿木尔按照楚璃的指示,故意在太后面前透露了一些假消息,比如霍景行已经相信了太后想要投降南诏的“诚意”,并且打算与南诏议和等等。为了让太后信以为真,他还编造了一些“证据”,比如伪造的霍景行亲笔信,以及一些莫须有的“南诏使者”的行踪。
太后起初还有些怀疑,但架不住阿木尔言之凿凿,加上她心中本来就对南诏的承诺抱有幻想,便渐渐放松了警惕。她开始频繁地与阿木尔接触,商讨如何里应外合,攻破姜国的计划。
楚璃和霍景行则暗中监视着太后的一举一动,将她与阿木尔的对话,以及她与南诏暗中往来的书信,全部记录在案。他们就像两位经验丰富的猎人,耐心地编织着陷阱,等待着猎物一步步踏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