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自知胡思乱想的时候。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劳埃德·福杰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说道。
林自知确实饿了,便不再去想这些,从善如流。
不过他心中已然有了一个猜想。
刚才自己昏迷的时候,身体不止被林本宙占据过,林宇超也一定清醒过。
这才能解释为什么身为哈莉·奎茵口中最强人类的劳埃德·福杰会大意到被人掐住脖子。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们之间的站位那么奇怪,哈莉·奎茵能够那么轻松地骑到林本宙背上。
想来林本宙一定是突然苏醒的,就在林宇超和他们收拾完敌人正在对话的时候。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只不过哈莉·奎茵和劳埃德·福杰都默契地决定向自己隐瞒林宇超苏醒的事实。
他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更讨厌被人隐瞒欺骗。
说到底,劳埃德·福杰和哈莉·奎茵都是林宇超亲自挑选的员工,他才是精神病院真正的院长,而自己只能算是一个冒充院长的病人。
林自知走在路上,心中有了想法。
‘要建立属于自己的班底,还是得依靠新鲜的血液。金克丝……她会是我能够依靠和信任的第一位病人吗?’
……
此时祖安河岸,金克丝和艾克正躲在桥墩下面寻找他丢失的滑板。
“嘿,小不点,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找你的破滑板,就不能直接从桥上过去吗?”
金克丝倒挂在一个货箱上,故意让两条马尾垂到了艾克的脑袋上。
“呵呵,多谢某个疯子干的好事,桥上现在已经戒严了,别说人了,一只蚊子都飞不过去。”
艾克有些烦躁地甩开金克丝的头发,昨天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对金克丝根本没有什么好脸色。
“哈哈,是吗?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那你的滑板能带两个人吗?”
金克丝对昨天的那场袭击毫无歉意,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的父母也曾死在桥上,死在那群执法官的手上。
如今执法官死在自己手里,也算是为父母报仇了。
在金克丝眼里,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谁都可以死,就连自己也一样。反正人死后都会去一个大家都会去的地方,为什么要伤心呢?
只有足够强大,才能肆意主宰自己和他人命运。
这是生存环境和童年经历造成的思维差异,并不是一句三观不正就能解释清楚的。
艾克重重叹了口气,显然他还是很难理解为什么金克丝的三观已经扭曲到了这种地步。
他也曾遭受苦难,本索死在了他的面前,他痛恨着希尔科,痛恨希尔科对祖安做的一起。
他见过反抗的人们死在希尔科的残暴统治下,也见过沾染微光的普通人如何毁掉自己的一生。
但他始终都没有放弃希望,努力在祖安建造一个没有希尔科毒害的乐土。
也正是因为同样经历过绝望,所以他同样痛恨着放弃希望,自甘堕落投靠了希尔科的金克丝。
他摇了摇头,放弃纠正金克丝错误的三观,选择了回答她技术方面的问题。
“以我滑板的动力,在裂沟也许不可以,但皮城的空气密度小,我只需要调整一下叶片就可以带我们两个人了。”
“真的吗真的吗?调个叶片就行?天啊,你可真是个天才!小时候我怎么没有看出你有这种天赋?”
金克丝一个空翻从货箱上跳了下来,蹲在了艾克面前歪着脑袋看他。
“等找到我的滑板再说吧,运气不好我们只能找艘小船偷渡过去,但那样风险太大了,不值得。”
艾克扭过头去,他还是无法面对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童年伙伴。
他恨透了她的所作所为,但他也确实曾经爱慕过她。
‘如果,当年我可以比希尔科先一步找到你。如果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我能够对你多一点信任,坚定地带你走……’
突然一阵绿光闪过,艾克找到了他的滑板。
他拖着伤腿刚要走过去,码头上一个披着斗篷的小个子也被绿光吸引走了过来。
“嘘!有人来了!”
艾克拉住金克丝躲回了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