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后期的日子,宛舟过得很煎熬,以前的好睡眠成了奢侈,怎么睡怎么难受。
李妈妈说,双胎通常都会早产,可两个小子一点不着急。
足足9个月,总算呱呱落地。
“宛舟,你辛苦了,痛不痛?”
生产结束之后,季南铮第一个冲进去,他甚至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
握着宛舟的手,像是抚摸,又像是搓,不知如何是好。
“季南铮,我不是幸苦。”宛舟很虚弱。
“我是又死了一次。”
生孩子真的太痛了,有那么一刻,她差点以为自己就那样去了。
季南铮并不知道,她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想给个拥抱,又觉得宛舟太虚弱,想说话,又感觉什么话都苍白,深眸聚满了心疼,唯有手不停的搓宛舟的手。
以此传递他的不安和温度。
王夫人看着两个孙子,高兴得合不拢嘴。
直说:“这不就是两个小季南铮吗,跟铮儿小时候一模一样。”
从孩子下地那天, 她就开始筹备百日宴。
季南铮的儿子,未来国公府的继承人,百日宴必得风风光光。
到了百日宴那天,国公府宾客盈门,宛舟第一次以将军夫人的身份,出面招待。
众人知道她一胎生了两个儿子,又被季南铮爱重,围着她,恨不得把所有听说过的赞美之词,都搜刮出来奉承。
一波又一波,宛舟实在疲于应付,让白鹭去找季南铮。
“各位,抱歉,孩子哭了,要找母亲。”
季南铮伸手把宛舟从座位上拉起来,顺势揽着腰,占有欲十足。
众人的眼神齐刷刷,看向季南铮放在宛舟腰间的手,目光艳羡,捂嘴惊讶。
王思筠的嫂嫂,也是季南铮的表嫂,和季南铮是同辈,关系自然不同。
她开玩笑道:“南铮啊,确定是孩子想母亲吗,我怎么看着,像是你自己想宛舟了?”
宛舟脸皮再厚,也有点羞涩了。
想挣脱开,可刚轻轻扭了一下,就被季南铮用力箍紧。
“表嫂慧眼,我确实也想了。”
话落,众人立马捂嘴掩笑。
心想:外界传闻季将军爱惨了顾宛舟,果然不虚。
一阵的羡慕眼神藏都藏不住。
宛舟:“……”
想揍人。
但到底不能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好礼貌不失尴尬的笑笑。
一个冷眼扫向季南铮:“刚好我也想看孩子了,走吧。”
宛舟气呼呼回到屋里,她先一步,进去就要关门,被季南铮提前预判,伸手挡住。
宛舟哪是季南铮的对手,较量一番,门没关了,自己倒落入季南铮的挟制。
被季南铮压在门边的壁板上。
宛舟见他眼神不对,冷声道:“季南铮,你做个人,大白天的,今天是你儿子的百日宴。”
“顾宛舟,大白天怎么了,我又没做什么?”季南铮凑近,气息都喷在宛舟脸上。
像羽毛拂过,掠起一阵轻柔的痒。
“还是说,你想我做点什么?”季南铮轻轻舔了一下,宛舟的唇瓣。
引起一串战栗。
这种战栗太熟悉了。
宛舟很迷惑。
自从生产之后,她好像特别敏感,每次季南铮稍微碰一下,她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战栗。
陌生又让人期待,还隐隐约约有些兴奋。
但,因为生产需要休息,季南铮连打地铺的资格都被取消,回书斋了。
两个月后,季南铮主动要求回来住,并主动让白鹭给他铺地铺。
他不再要求上床。只是睡前却总要轻轻的撩拨一下,亲一下,抱一下。
每当宛舟被弄出饥饿感,等着他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就停止了。
起身继续睡他的地铺。
宛舟气呼呼的睡在床上,难受很久。
心里难受,身体也别别扭扭。
李妈妈见季南铮还打地铺,偷偷跟宛舟讲。
“老奴听说有些男人,因妇人生产,就不再想碰触,将军他……”
李妈妈话没说完,宛舟却知道她要说什么?
季南铮对她已经没兴趣了?不想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