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了当时的情况,季南铮说她不及自己3分,还有季南现说造谣吃官司的事,一个承受力差的闺阁女子无颜做人确实可能。
可那又怎样,她也不会同情。
她既知道被羞辱了没脸做人,那她羞辱别人的时候,难道不是怀着别人没法做人的狠毒心思吗?
“所以呢 ?你是找我算这笔账吗?”宛舟再次坐下,态度再次漫不经心:“你找错人了。你表妹被羞辱了确实不假,但不是我,要找你就去找季南铮和你的那位小叔子。”
“你要是敢的话。”宛舟冷笑着补充道。
欲加之罪,不就是以为她好欺负吗。
“那起因也是因为你,她才被羞辱的。”她当然知道是季南铮,但是她不敢找他啊。别说季南铮羞辱的是她表妹,就算羞辱的是她自己,她也不敢找啊。
宛舟笑了。还可以这样胡搅蛮缠,也算是稀缺人才了。
“对,是因为我。她意图羞辱我,结果自己被羞辱了,这笔账你想怎么算?”
“这笔账自有我姨妈找你算。顾宛舟,我要算的是你欠我的账。”
宛舟挑眉,没接话,等着。
“顾宛舟,我早知道你心术不正,现在总算给我抓到证据了。你是聚贤楼股东,不定囤了多少炭,你当时就是故意让我搬空,好借此坑我的银子。”
“几车炭坑了我两千两,以前我不知道就当吃了哑巴亏,如今我知道了,你必须还我。我石宣婷这辈子最恨坑蒙拐骗之人,我就是把银子拿去给叫花子,也不会让你这种人得了便宜。”
石宣婷今天听了聚贤楼的事儿,一开始心里酸唧唧的,聚贤楼的大股东啊,顾宛舟得多少银子。
顾宛舟都那么有钱了,还坑她的银子,还是两千两,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气得饭都吃不下去。
从来都是她占别人便宜,竟被宛舟坑了把大的,三嫂还时不时拿这事儿戳她,简直就是耻辱,她每每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刚好又有姨妈找来哭诉,怒骂顾宛舟,她就借了这个由头过来。
“我是哪种人?”宛舟沉眉问道。
还国公府少夫人,太傅孙女,就这副德性,为了2000两,脸都不要了,真是没脸看。
“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我就说你哪来那么多银子,原来都是坑蒙拐骗来的,用那些不干不净银子嫁进我们国公府,顾宛舟,你还真是有手段呢?”石宣婷忍不住又开始讥讽。
“看在你曾进过国公府的份上,你乖乖还了银子,我就不把这事儿闹大。”
“我若不给呢?”宛舟冷冷的问。
“不给,你就别怪我不客气,大冷天的不给婆母炭火,还趁机狮子大开口坑银子,你说这些事儿传出去,你在上京还有名声吗?”
“白鹭,让人去京兆府报官,说府里有人敲诈勒索。”
“是,小姐。”白鹭转身就走。
“你……!顾宛舟,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一日不还我银子,我一日不让你消停。”石宣婷恨恨的说完,不甘又气闷的往外走。
为这点事见官,她还丢不起这个人。
她走得快,几步超过了白鹭,她的丫鬟还特意撞了白鹭一下,把白鹭撞了一个趔趄。
宛舟冷眼看着石宣婷的背影消失,马上吩咐白鹭:“让毛豆跟着。”
石宣婷这个人心胸狭窄,在她这里吃了瘪,肯定想着报复。而她离开时的眼神,已经透露了她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毛豆跟去后回来禀报:“小姐,小的跟着那丫鬟,她先是找了一位写字先生,写了告示,明天辰时到南泉坊32号,每人领五个白面馒头。”
“她还找了一个小要饭的,让他去散播领馒头的消息。”
宛舟听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南泉坊32号就是她这个府邸,也就是说,石宣婷打的主意是,明天一早让全城 的叫花子都到她这里来领5个白面馒头。
“那五少夫人好毒的心,整个上京城,要饭的少说也得好几百人,每人5个馒头,那就是好几千个啊 ,把三娘的手戳断也做不出来的。”秋鸽愤愤不平。“就算去买,一时也买不到那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