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来显摆姜选考中了呗,早点显摆完早点走,她想清静。
“哎呀,也没什么啦,就是表哥,他会试成绩出来了,排名不错,我是高兴的呀。”
顾宛瑜嘴上说着没什么,实际那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那恭喜二妹妹了。”
“大姐姐,你是真心恭喜我吗?”
顾宛瑜在宛舟旁边的位置上坐下,轻蔑的眼神扫向宛舟。
“你认为呢?”
顾宛瑜轻蔑一笑,“我认为,大姐姐并没有什么真心。表哥考的好,不久的将来我就是官太太,而大姐姐你……”
顾宛瑜抬起眼皮,用那种胜利者才有的不屑一顾的表情扫向宛舟。
“不过,也没所谓,我不会在乎的。大姐姐毕竟是和离妇,我怎会苛求你真心祝福我,那也太为难你了。”
宛舟把盖在膝盖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那你过来还有其他事儿吗,没有就赶紧走吧,你一个要当官太太的人,不好和我这个和离妇来往的。”
顾宛瑜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在宛舟面前显摆,可以为自己扳回一城,哪里甘心这样草草收场。
她朝一边的秋鸽吩咐道:“秋鸽,去泡壶茶来,这个天气,就泡一壶银针吧。”
秋鸽翻着白眼去了。
“大姐姐干嘛赶人啊,你不会是酸了,嫉妒我,心里不舒服了吧。”
“是不是我承认嫉妒了,你就愿意走了?”宛舟冷冷道。
顾宛瑜本是来显摆的,想看宛舟羡慕自己,想宛舟巴结自己。可她一样也没看到,没有羡慕的眼神,没有巴结的话语。只有不冷不淡,不痛不痒的态度。
这感觉,就像你精心打扮一番,别人压根不愿看一眼,让人抓狂,先前的春风满面被染上了恼怒。
她有些怨恨的看着宛舟: “大姐姐,你就嘴硬吧,总有一天你会看清现实的。父亲疼你又如何,你有银子又如何,没人疼没人爱,你一个和离妇,连那些聚会都去不了,你往后的日子,你就和这座宅子过吧。”
“我觉得挺好的。”宛舟依然平静:“你看我这园子,虽不大吧,也还勉强有些景致,你觉得怎么样,比姜家的如何?
“喔,我差点忘了,姜家没有园子。”
本来想到过不了几天,顾宛瑜就会惨兮兮,宛舟是不打算戳她痛处的。
越说越过分,没完没了,她也就不管了。
顾宛瑜最怕人说姜家穷,腾的站起来,恨声道:“大姐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走着瞧,等我发达了,你别靠上来。”
宛舟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见顾宛瑜恼羞成怒,嘴角浮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这种话,还是等你真发达了再找我说也不迟。”
又吩咐白鹭:“白鹭送二小姐出去,快去快回,我有点乏了。”
宛舟赶人的意图太明显,顾宛瑜也没在宛舟这里找到她期望的,不甘的转身走了。
宛舟望着顾宛瑜和来时截然不同的背影,浮出一个冷笑。
华阳哥两天前过来说,已经在开始查印子钱的事儿了。姜选是考得不错,但她老妈放印子钱的事儿,不但会让他失去殿试资格,连他老父亲的六品官也保不住。
顾宛瑜且高兴着吧,后面有她哭的。
也许是有了身孕的缘故,宛舟对于姜选和顾宛瑜的报复心已经没之前那么强烈了。
但看他们得到报应,她也是痛快的。前世,姜选殿试的日子是顾宛瑜捂死她的日子,这一世,顾宛瑜的悲惨日子,应该来的还早一些。
所谓报应,虽迟但到。
“小姐,门房说早起在门口看到一篮子信,都是小姐的。”隔天早上宛舟刚起床,秋鸽就抱着一个篮子进来。
宛舟还迷糊着呢,自动过滤掉秋鸽说的一篮子信,以为是一封信。伸了个懒腰,随意道:“从门缝塞进来的,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你念给我听吧,我懒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