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鸟笼大门有机关不容易被打开,大猫应该不会开门进入;而且大猫身子肥,若是它进入笼中吃了鸟,笼子自然就会被破坏掉;笼身既然完好无损,里面也没留下任何猫咪的毛发,就肯定不是大猫所为,而是蛇虫之类细长的东西所为。你们觉得我分析得有道理吧?”
李国强这么解释着把笼子还到小丫鬟手里,其实心里也很虚。
话说蛇吞了鸟,身体必然变大,也出不了这个笼子,在里面消化了再出来也必然会留下粘液之类的痕迹,自己随便那么一说但愿其他人不会听出破绽来。
“对对对,仙公说的在理啊,妹妹,你就不要再闹了。”
管家一心想要快些结束这件事情,马上附和李国强的说法,劝说起张碧莲来。
“奴也觉得有理,‘崖自’一直很乖,从来只吃熟肉,不喜吃别的怪东西。”
春花听了这话,有了底气,居然抬起头来。
李国强望着她的脸,突然觉得很眼熟,不觉多看了几眼。春花看到李国强在看自己,立即又低下了头去。
“你......哼!”
管家妹妹的智商明显有点局促,发现大家都不向着自己,很是委屈,可半天也辩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任由事情不了了之。
临走之时,张碧莲还不忘记威胁高个的女子说:
“春花,你等着瞧,等主人回来,自会为奴做主,到时间看奴怎么治这个小畜生。秋月,我们走。”
张碧莲带着另一个婢女秋月,扭着腰穿过花丛回去了。
“哼,平日里都把鸟推给别人照顾,这一刻装模作样地当成心爱之物。自己没照顾好还污蔑别人,亏不亏心,你说是不是啊,‘崖自’。”
春花安慰着怀里的大猫,也绕了圈沿别的方向回屋去了。
李国强朝着对方修长的背影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回过头与管家搭话:
“这位原来是张管家的妹妹?”
“碧莲是鄙人不懂事的小妹。鄙人这个妹妹,唉,惭愧惭愧,鄙人现在也管不住她。”
李国强和管家交谈了片刻,才知道了他家的过往。
管家姓张名福,原先与张公瑾本是不同宗的发小,家里原先还趁些钱。成年后因战事家园破落,他带着小妹四处流浪,逃难至长安,差点沦为贱奴。
在这里附近与张公瑾偶遇,张公瑾为人极好,不仅收留这两兄妹,还念旧情买了这个宅子给他们住。
张福过意不去,自愿做管家给张公瑾打理这座院子,而张福的妹妹受不得苦不甘心做个婢女,一直缠着张公瑾要他娶自己做妾,一来二去地居然得逞了。
张福觉得自己妹妹原本也娇羞可爱,张将军定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才依了她的,可现在跋扈得连哥哥也不放在眼里,管家十分担心她这个样子被将军看到了,就会遭到嫌弃。
张福说完这些抬头看向李国强。
张管家的脸很清瘦,除了眉宇间和张碧莲有些相似,两人就没什么共同点了。
衣着也简朴低调,不过周身佩带的一些配饰看起来却价值不菲的样子。张福的言语间总透着些超出自己年龄段的忧愁感,不知道之前曾经受过什么苦难。
李国强胡乱地安慰了张福几句,眼睛的余光却不自觉地扫向春花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