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强趴在屋角透过树顶依稀看见两个人朝西院走来,当听到是张公瑾和陈二山在谈话,他马上来了精神。
“将军,您也到了。”
“恩。仙公怎么样?”
“我已经安排了西厢最大的那间房给仙公,张管家那里也吩咐清楚了。”
“好。”
“将军,今天那极黑居士怎么说?”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李国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着听张公瑾叹了口气回答说:
“唉,尽是鄙夷之词,当着众人的面嘲笑我乃无用之人。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我就顺势糊弄过去算了。”
“这个#@!”
张公瑾也没多说什么,却听到陈二山发起了一大堆牢骚。
李国强趁那二人啰嗦的时间,从房顶上滑了下来,他也不想别人看到仙公这个顽童的样子,更不想让张公瑾他们误会自己有偷听的癖好。
他迅速地跑回自己的屋子,坐在矮床上假装整理起东西来。
果然,两分钟后,门口一挑帘子,张公瑾和陈二山进到屋中。
那二人看起来是前来找李国强商谈事情的,他们还没开口,李国强假装捏了捏手指,说道:
“那位极黑啥的什么来头?何时轮到他指手画脚的?”
因为历来书里电视里,提到出谋划策的道士就只有徐茂公而已,怎么会又跑出来一个什么叫极黑的人来,这真是忙中添乱。
“仙公,您怎么知道那个极黑居士,您实在是太神通了。”
陈二山跳了过来,惊喜地咋呼起来。张公瑾摆摆手让手下稍安勿躁,简单介绍了一下此人的来历:
“秦王最近宠的一位某事是一位自称极黑的道士,不知是何来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能算出一些过去未来之事,他的谏言秦王能听十之八九。就是他擅自将秦王身边的人分为两等,我也被排挤在外,不让我参与谋划大事,而且他也没让我闲着,派我全国各地找些奇怪的东西供他消遣。”
听完这些,李国强有点傻了。
历史上从来没听到过这号人嘛,到底是那人的名气太小不足以留下青史,还是死得太早被人遗忘了呢。不过从对方的手段来看,简直是和历史背道而驰的。
如果是自己孤陋寡闻的话,那也没有办法了。
李国强横下一条心,就说道:
“且不管他,他不足为惧的。这时间也不多了,当务之急的是,近期你要找些借口多去秦王府附近转转......”
以李国强的见解,秦王之所以有人拥戴,除了显赫的家世,必定有过人之处,围绕在身边的那群谋士都不会是酒囊饭袋,否则必定不可能成事。
秦王断然不会因为手下人小小的劝诫而改变心意,上位者心中早有打算,尤其是改朝换代这样的大事。
凡事只缺一个点破此事的人,一个可以顺势推动的机缘。
谋士往往需要冒着被斩首示众的险去觐见,后果也无非两种,要么是被人利用之后甩掉的棋子,要么成了表忠心的一次成功案例,被主子记在心里。
从历史来看,张公瑾属于后者。
李国强将自己的推断用合适的措辞讲给张公瑾听,当然其中撇去了自己所知道的将会发生的历史事件具体细节。
接下去,他还特地关照张公瑾:
“首先要弄明白上面的人心里真正的想法,猜不猜得对是第一关;
为表忠心,在关键的时刻,最好是人多的时机,大张旗鼓地表明自己的立场,要声泪俱下,不遗余力地推动主子想要的方向;
想要证明自己乃是可用之才,还需要接下去的那次考验,虽说战事无眼,但只要挺过后面的考验,才能更上一层楼。”
既然张公瑾及时回到了长安,所谓水到渠成,历史之轮是不会改变大方向的,李国强忍住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在心里这么讲。
“就是就是,与其问那半吊子的老道,还不如来赐请仙公的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