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凉出声稳住,眼神渐渐浮上寒意,秘宝可得天下至强功法,她怎么可能说出来。遂大脑极速运转,终于憋出了一个俗套的缘由:
“实不相瞒,我乃……肖氏王朝皇室后人,找回传国玉玺,是我肖家人的使命。”
“嗤。”风止夜没忍住嗤笑出声,撤了刀起身,俯视她道,“既然你嘴里没句实话,那这江宁府分舵的调令,我是不能给你了。”
“别啊,”余凉眨眨眼,“你不想要镇狱了?”
风止夜将匕首入鞘,站在桌前背着身子对她道:“我与你同去江宁,扶危玉玺我亲自取,到时你拿着镇狱来,我们当面交货。”
余凉脖子一缩:“没必要吧……你跟着我,我很难解释的。”
“解释什么?”风止夜声音中又带着熟悉的嘲弄,“解释你浩然正义,与我这等邪教魔头绝非一路?放心,我定不会明面与你同行。”
“好。”余凉无奈答应,闷闷说道,“什么时候放我们走?”
风止夜走至书桌开始研磨笔墨,声音琢磨不出情绪:“戏要做全,你既已是人质,来,你亲自写信,我让人往城郊送去。”
“往城郊送什么,我的计谋是让你寄去太初,你往城郊寄,不就等同我全招了吗?”余凉大惊,狠狠摇头。
“远水如何救近火?我可不想你的人真攻入我中州分舵。”
风止夜磨完墨,从袖中掏出方才的匕首搁在信纸旁。
“再按个血手印罢,这般你便是酷刑之下才无奈全招,怨不得你。而你的生死,却在他们的一念之间,是放弃一时的行动,还是牺牲你这个同门。这样的抉择,不是很有趣吗?”
他目光越过烛台,望入余凉眼中,嘴边擒着淡淡笑意,眼底却是冰封的寒意。
余凉眼神躲避:“我们名门正派,就算四肢都砍了,也是不会透露半句的。”
这是人设!
她未来还要竞争盟主,怎么能留下这种污点。
“做名门正派,真是累啊。”
风止夜提笔书写,白袍衣袖拂挂在桌边,随着笔动悠然,如云过天际。
余凉:“你写什么?”
“你既不愿背这个罪名,牢里不是还有几位吗,再挑一个便是,你且说个名字。”风止夜不以为意。
余凉快步上前,“谁都不能背,别打他们主意。”
风止夜抬首便看到余凉郑重其事的神色,眸中还有了丝厉色。
他搁置狼毫笔,直起身子,言语中寒意更甚:“你妄想用一个镇狱,来换我一个分舵?”
“我说了,我只是来保你的,你既不愿舍下分舵,便与它一起合葬吧。即便你重伤逃走,也无东山再起之日,于蝉自会在幽州主舵夺你楼主之位。”
余凉不避目光,冷然道出这次行动的另一个主使人。
风止夜眼中没有惊疑,袖袍中又掏出一方腰牌扔在地上。
“我还道你们从何处偷来的,原来竟是这般。”
正在此时,密室门被急促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