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 镇狱(1 / 2)穿书:女主又在恶女边缘左右横跳首页

说好的她只有两出戏份呢?

余凉迅速在脑中调出面板,翻阅了原书连看数行,终于看到——“连晚亭有感体内精力是愈打愈盛,想必这就是悟禅山庄功法的精妙之处,他连胜几人,便迎上太初门的弟子,两派武学互有克制,应是强敌,他沉住下盘以力应敌,先是见招拆招,待出破绽立刻扬棍一击,又赢下一场。”

好家伙,原来这段写的就是她啊……炮灰到连个大名都不带。

可恶至极!

“谁替我报的名?”余凉惊讶问道。

姜韶一脸奇怪:“晏师姐方才替我俩都报了,你此次硬要跟来,不正是求的这个机会吗?”

余凉赶鸭子上架,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擂台。

虽然是必输之局,却也不能败得太惨,她好歹也是要成为未来武林盟主的,绝不能留下黑历史。

余凉执剑侧身,架势端得十足。清冽谷风将她束好的青丝吹起,裙纱轻轻如微波飘曳,余凉清丽的面容看上去波澜不惊,稳操胜券。

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心中是如何的翻起惊涛,阵阵不安。

连晚亭先是抱拳示礼:“余师姐,请赐教。”

待余凉回礼,比武正式开始。

悟禅山庄创派人原是出家弟子,后悟佛法不得,遂还俗创立了悟禅山庄。

庄内弟子所用武器颇为有趣——棍中藏剑,常见招式以棍法为主,敲、扫、拨、挑能将人打得动弹不得,却不致命,有佛家之善。而当情况危急,必要之时,棍可化剑,以杀止杀。

方才连晚亭并未图穷匕见,手中武器仍是长棍。

见余凉迟不动手,连晚亭只好先舞棍上前。

余凉有她的盘算。

书中写的是他“见招拆招”,若她自己不行先手,他便无招可拆。

她需要知道这具身体,是否还有属于原主的肌肉记忆。

正想着,连晚亭的禅棍已倾身压来,眼见逼近人前,余凉利落地侧身躲过——这是原主身体的反应。

太好了。

系统不算太坑。

余凉双眸一亮,也不喂招,只等连晚亭继续攻袭,人的身体有求生本能,只有在对方危及自己之时,她这具身体才会作出反击。

而台下的侠士们却以为这是余凉不屑出招,凭着太初门掌门亲传弟子的资历,自视甚高。

连晚亭也闪过了一丝疑惑,但想到昨日余凉的友善,自然认为她或许是怕自己习武不久,难敌于她,才多有容让。

习武之人想来不喜这种做法,看来只得使出全力,好教这位余师姐认真应对。

想到此,连晚亭沉声道:“余师姐,得罪了。”

他的棍法骤然变得迅猛,直直向余凉拦腰一扫。

余凉双眼紧盯连晚亭招式,身体迅速作出反应,一个向后翻跃躲过横扫,瞬间与连晚亭拉开距离。

不愧是能被选来参加开剑大会的门中翘楚,虽然在风止夜面前还是弱了些,但与尚是新手的连晚亭对打,仍是能打上几个来回的。

只要不露出破绽。

连晚亭剑眉轻蹙,太初门善御灵巧轻剑,连术法招式都是敏捷灵活,若只一味出击,以他现在的能力,余凉完全可以一一规避。

两人交手多个回合未决胜负,本是平局之势,但众多侠士看来,这完全是余凉一直不出手的缘故,两人资历差距,再加上余凉的表现,连晚亭就该识相认输,还能省些体力。

余凉觉着面子装到这个份上就差不多了,她总不能真与男主僵持半天,给原书弄丢了第一个爽点。

是时候“惜败”了。

她放松身体,就等着连晚亭再次袭来,然后应声倒地。

可连晚亭却挽回长棍,收势停立,低头说道:“在下输了。”

哈?!

大哥你别认输啊!

果然系统开始在余凉脑中亮起红灯,哔哔声响个不停。爽文不爽,剧情崩坏,她的任务就没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没事,她还能抢救一下这个剧情。

只见余凉猝然跪地,狠心咬破唇肉吐出一丝血红,手捂胸口颤颤道:“连师弟年纪轻轻,竟有此等内力……是我,技不如人。”

台下顿时哗然一片。

姜韶刀子嘴豆腐心,见余凉受伤,立刻前去搀扶余凉下了擂台,只留下连晚亭愣在原地。

胜负已分。

众人交头接耳,皆在议论连晚亭这是何独门神功,竟能在不作声势之下释放此等威力。

连晚亭自己也不知道,他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余凉垂下眼眸,避开了连晚亭探究的视线。

比赛继续。

在一阵击鼓声中,连晚亭照原书剧情,又连战几轮,直到无人再敢应战。

这是江湖年轻人的赛场,虽说并未汇集全武林新秀,但连晚亭能赢下开剑大会,也算是打响了名号。

孟胜平捻须颔首,显然对他十分满意。

“若无人再上前挑战,‘镇狱’之主便是这位——”

咻——

一片柳叶般的银刃穿袭而来,反射着霞光晃了众人眼瞳,速度极快,连晚亭骤不及防,只来得及轻轻侧首,但还是被划破了项颈肌肤,血珠渗出。

来了!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注1】

余凉逆着光仰头看去,青翠山谷在夕照下像被笼上一层火炽,残败前最后的热烈,惹眼又尽是哀戚。

风止夜就在这暮景之中御风而至。

他一身素白,与擂台四周的红绸艳色相争,清幽凌冽之姿,夺目,更让人心生惧意。

余凉握紧了手中长剑。

“既是赃物,孟谷主可不好赠予他人。”风止夜轻道,声音如冰泉泠洌。

“风止夜……”孟升平神色如常,似是对断月楼楼主的突然来访并不奇怪,他继续道,“‘幽冥’乃传世魔器,何曾有属于断月楼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