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江璃戈这么一问,胥老夫人当即便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江璃戈诈了话,当即便瞪了江璃戈眼,干脆敞开了与江璃戈聊。
“去年韩家送了个姑娘入宫,很得皇帝喜欢,短短两年如今便已爬上了贵妃之位,连带着韩氏一门都跟着鸡犬升天。朝臣们闻风而动,慢慢也就传出了些不成样的谣言来,大抵就是说你母后比不过那韩贵妃之类的。不过你母后稳坐中宫多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又岂能连一个出自微末的宠妃都对付不了?再说了,你母后一有咱们胥家,二有嫡出的太子,三还有个和亲南楚的公主,腰板子能不比一个宠妃硬?”
胥老夫人这般一说,江璃戈还真就不担心了,若只是父皇的宠爱,那的确没什么打紧的。
毕竟,江璃戈自小就知道,皇庭深宫之中,权势、家族、钱财,什么不比男人的爱靠谱?
江璃戈神色淡然,胥老夫人便知江璃戈这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不由又道:
“好了,其他的你且放心就是。你眼下最为要紧的,是让昭王世子的毒早日治好,回去将那南楚的储君之位夺到手。只要你成为南楚的太子妃,你母后那边,还有谁敢轻易动她?”
江璃戈重重地点了点头,“外祖母说得是。”
聊罢正事儿,胥老夫人便忍不住拉了江璃戈的手,问起她在盛凌皇宫生活的那些个琐事,话里话外都是怕她在盛凌吃了苦头。
江璃戈自然是毫无保留,绘声绘色地同胥老夫人讲述着自己在盛凌的“丰功伟绩”,逗得老太太合不拢嘴,直骂她皮猴。
屋里的欢声笑语,温馨不已,让冬日素来以寒冷闻名的南城,似乎也温暖了起来。
……
第二日一大早,胥老夫人便将江璃戈要的金箔果送到了她暂住的院子。
前来送金箔果来的人,便是胥四小姐胥微明本人。
一身墨绿色劲装,一头青丝挽成冠髻,只简单地插了支不太起眼的沉木簪子,不似书香门第的闺阁小姐,倒有几分江湖侠女的风范。
胥微月,出身清流名门,却酷爱舞刀弄枪,在胥家算得上是一个异类。
但江璃戈倒是挺喜欢她这样直来直往的性子,是以,见了她当即扬了笑脸,“微月,好久不见。”
胥微月也笑了笑,“昨日我去了金家赴宴,未来得及赶回来见公主表姐,表姐勿怪。”
江璃戈挥挥手,接了金箔果盒子,笑道:“劳烦你一大早跑这一遭,我感激都来不及,怪什么怪?”
难得在府中能有个同龄的姐妹,胥微月也乐得与江璃戈亲近,撇撇嘴掂了掂手中那一沓帖子吐槽,“还是表姐心善,愿意体谅我。瞧瞧门房送来的这一堆帖子,真是想累死我了。”
不论是放眼南楚还是南州,胥家那可都是首屈一指的家族之一,打胥微月主意的家族自然不会少。
胥微月正值婚龄,胥老夫人也乐得让她自己多接触接触,是以便干脆放权,让门房将帖子全部送到了胥微月那儿去。
如实想着,江璃戈便乐道:“外祖母这是给了你自己择婿的机会,多少姑娘家求都求不来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