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戈一副“果不其然”的神色,叹了口气,这才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胥老夫人。
胥微明在胥老夫人眼里,一贯还算乖巧,如今陡然听得这般“累累劣迹”,险些气得晕了过去,当即便叫了下人去将胥知辉请回来,主持大局!
与此同时,胥家家法也被请了出来。
胥微明的生母唐氏见状,连忙拦住了下人,开口便是针对江璃戈,“昭华公主,不知我儿什么地方得罪了您,竟惹得您如此抹黑我儿。我们微明素日顽皮了些,可到底也是自小读圣贤书长大的孩子,如何能干出这等龌龊之事来!”
唐氏,是胥知辉已故原配夫人的远房表妹,打着照顾原配孩子的名义嫁进胥家,可背地里却干过不少苛待原配嫡出孩子的事儿。
是以,江璃戈对这位继舅母自来就没有半分亲近。
江璃戈挑了挑眉,“那胥夫人的意思是,我诬陷微明表弟?无缘无故的,我又为何要干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这妾身如何得知?”唐氏嘁了一声,“不管怎么说,纵然您贵为一国公主,这也到底是咱们胥家的家务事,按道理是轮不到你说话的。”
江璃戈还未来得及辩驳,就听胥老夫人气得拍了了桌子,高声呵斥道:
“跪下!你还知璃戈贵为公主?胆敢对公主这般大不敬,你是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唐氏素来在家跋扈惯了,如今被胥老夫人这么一骂,才顿时苦了脸,依言跪了下来。
“请昭华公主、母亲息怒,我只是护子心切,一时失了分寸,还请两位原谅。”
胥老夫人轻哼一声,扭过头去,显然是将“给台阶”这个讨喜的机会推给了江璃戈。
只可惜,江璃戈实在是不愿给唐氏这种人颜面,态度冷淡地呛声道。
“胥夫人护子,一时过错,大家自然都能理解。可若是纵子,此等灭顶之灾,便是对胥家满门的不忠不义了。”
“瞧公主说的,我自然不会纵子行恶的。”唐氏气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却还得忍着怒气笑道:“我们微明这孩子,素来是个老实的,想必是不会行此荒唐之事的。指不定是那梅霜姑娘攀附权贵不成,恶意诬陷呢?”
“本公主亲眼所见还不够?”
“妾身并非不信公主,是怕那些个贱蹄子同公主一道欺瞒在内了。”
“那依胥夫人的意思?”
“自然是去将掌柜的、梅霜姑娘一道请来,当堂对质,说个清楚。”
江璃戈挑了挑眉,没接话,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胥微明身上,“胥微明,表姐再问你一次,梅霜姑娘一事你可有错?”
胥微明眼神有些闪躲,犹豫之间,唐氏又鼓励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微明莫怕,有娘给你做主呢。”
听见唐氏这话,胥微明得了人撑腰,忙反口道:“表姐,我没有,是梅霜她……她勾引不成,诬陷我!想要讹咱们家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