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意思,是哀家没有教养好公主,使皇家名誉受辱了?”
“母后哪儿的话,昭华公主不争气也不是一两日的事儿了,哪能怨得您呢?”
江太后与萧皇后双方争执不下,整间屋子都充斥着剑跋扈张之意。
就在这时,江楚楚竟是哐当一声跪了下来。
“得蒙圣上赐婚,可姐姐对未婚夫婿实在了解颇少,故而楚楚才想了这等蠢法子。说来,此事皆因我们姐妹调皮所致,姐姐如今有伤在身,受不得罚,楚楚愿代姐姐受过,只望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莫要为此伤了和气。”
看着江楚楚仍是那副梨花带雨的纯善模样,江璃戈都由不得暗骂了她一声蠢货。
江楚楚只想将自己私会外男的事儿抖落出来,叫她丢人,却不想想她这话落到萧皇后耳里还有另一层解读。
果不其然,江楚楚话音刚落就听萧皇后一声冷笑。
“了解颇少?昭华公主这是不满圣上赐婚?也是,这世代联姻的旧规矩嘛,年轻人抵触也是常事。”
一句话,便将一桩小事儿扯到了世代联姻的盟约之上,再往下聊,江璃戈便该成为那破坏两国邦交的千古罪人了。
“昭华给皇后娘娘请安。”
珠帘微动,便见江璃戈已换好宫装走了出来,礼仪周全地给萧皇后请了安。
“得圣上赐婚乃昭华之幸,此番出行不全是楚楚的主意,最主要的还有昭华的心意。”
“昭华公主这是何意?”
“实不相瞒,昭华心悦昭王世子。”
萧皇后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昭华公主说话便是这般百无禁忌吗?”
“男才女貌,良缘天作,望汝二人同心同德,敬尽予国,勿负朕意。”
江璃戈淡定地将赐婚圣旨上的内容背了一遍,从容一笑反问萧皇后。
“圣上希望我与世子心意相通,同心同德,昭华谨遵圣旨,皇后娘娘觉得不对吗?”
萧皇后方才抬了两国邦交来压江璃戈,江璃戈便抬了皇帝圣旨来压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公平得很。
萧皇后闻言脸色沉了沉,却倒也没敢反驳。
“昭华公主能说会道,瞧着精神头好得很呢。”
“托皇后的福。”
江太后哪能不知萧皇后言下之意,立马先下手为强,“女儿家身子虽不可大意,但此番却也不可不罚,回去先将那佛经誊抄十遍,给哀家涨些记性。”
江璃戈从善如流地接了话,“昭华谨遵懿旨。”
萧皇后被这一老一小气得脸都绿了,只能将气撒到了江楚楚身上。
“二公主既愿代姐受过,那便禁足福宁宫半月吧!”
江楚楚莫名其妙成了出气筒,连忙看向江璃戈,盼着她能为自己出头。
江璃戈却只当没瞧见,捂头直喊头晕,立马便被人护着马不停蹄地回清歌小筑去了。
进了屋,江璃戈一口气刚松下去,就被窗前一晃而过的身影吓得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