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要不是江璃戈答应过自家母后,而且打不过宁云逍,她一定就地撬开宁云逍的脑子看看!
可是,她不能,她还怂。
眼看贼人已经追了上来,江璃戈只能豁出去赌上一把!
她就赌,宁云逍这般精的人,定不会在毫无胜算的情况下,还敢拿命来试探她!
“说什么呢!一起走!”
江璃戈眼眶通红的压低声音回了一句,任谁看了,这都是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悲壮画面。
说罢,江璃戈便继续拽了宁云逍的手要拉他起来,实则刻意遮挡宁云逍视线,给贼人送去刺杀机会。
贼人闻风而动,须臾已到身前,利刃刺过来时,江璃戈“正好”侧首。
“小心!”
锃亮的利刃在月光下更显刺眼,小姑娘却似浑然未觉,惊呼一声径直扑在宁云逍身上,硬生生地帮他挡下一击。
利刃入肉,鲜血自江璃戈身上滴落,合着泪水,不偏不倚地落在宁云逍脸颊上。
在鼻尖晕开的血腥味,打了宁云逍一个措手不及。
小姑娘就这么伏在他身前,眸中流光摇曳,明明疼得眉峰紧蹙,嘴上仍是固执地催促他。
“你快……走……”
“你忍着些。”
难以言明的情绪在心头绽放,宁云逍一脚踹开再次进攻的贼人,抬手扶着江璃戈安置妥当,留下这样一句话,便点足飞身前去,迎上一众持刀而来的贼人。
不远处打得热火朝天,但江璃戈是真的没什么心思看热闹,主要原因还是因为……
痛!
虽然她已经提前避开了要害,但毕竟是肉体凡胎,岂有不痛的道理?
这苦肉计,不好唱。
再说宁云逍,虽然有伤在身,但还是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一群贼人,顺带还顺了把兵器回来防身之用。
“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去哪儿?”
“找个隐蔽之地待着。”
想是江璃戈方才的苦肉计起了效果,宁云逍虽仍是冷漠,但总体语气好了不少。
“这群人做了十足的准备,各个出入口定是层层把守,硬闯出去几乎不可能。”
“哦。”
江璃戈乖巧地点点头,扶着树干起身,乖巧地跟在宁云逍身后前行。
月色渐深,夜路难行。
两人不知走了多远,宁云逍才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借以杂草掩住洞口后便就地安顿了下来。
江璃戈伤口未曾处理,疼痛加失血过多,整张脸苍白得可怕。
宁云逍并不多言,就近找了草药碾碎递给江璃戈,便杵剑坐在了洞口。
“此药可治刀剑伤,姑娘可以先应应急。”
“多谢。”
江璃戈费力地应了一声,将草药外敷于伤口处,内心默默感慨:
果然和疯子打擂台,就得比他还疯才行。
这一场博弈,江璃戈凭借苦肉计,险胜。
抹好药,江璃戈十分心大,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安心睡了过去。
来日方长,套近乎这事儿也不能太操之过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