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慎遗失后,就再没见到过的生辰玉。
她试图张口询问,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直到天地之间,只剩下绝望的黑色。
“宁律扬暗中勾结破枭国皇室屠尽南楚平民,所行之罪罄竹难书。但宁律扬阴险狡诈难有敌手,唯有宁云逍天资聪慧,尚有一战之力。你需得到宁云逍信任,笼络其心,以搏南楚百姓的一线生机。”
意识混沌之间,她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是她的母后,胥氏。
宁云逍?
那个被自己羞辱、退婚,还不得不娶南楚强塞“补偿”的江楚楚,从自己未婚夫变妹夫的昭王世子?
“母后?”
江璃戈茫然地唤了声,却没得到对方的回答,只等来了一句。
“璃儿,回去吧。”
……
“公主,奴定会好生侍候您~”
男子柔媚至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肉麻得江璃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紧接着便有双柔弱无骨的手扶住她的小臂,惊得江璃戈猛地睁开眼,就瞧见……
一片白花花的胸膛,别说,肌肉还挺健硕。
“你!你!你谁啊!”
江璃戈猛地推了把前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缩进角落,立马进入防备姿态。
花枝招展的男人一甩手帕,冲着她抛了个媚眼。
“讨厌~公主方才还叫奴宝贝儿,现在又装作不认识奴了?”
“……”不是,她以前玩得这么野?
江璃戈咽了口唾沫,又看了眼四周的环境,那些不太愉快的记忆总算是慢慢回到了脑海中。
小倌、酒肆、盛凌官话,综上信息汇集在一处……
如果江璃戈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自己被撺掇着出宫去找宁云逍麻烦那次。
当时盛凌皇帝刚刚下旨给她和宁云逍赐婚,江楚楚便将昭王府许多腌臜事儿捅到了她跟前。
彼时她年纪尚轻,心思单纯,点了小倌儿,又让侍婢翠娥前去请宁云逍前来,想叫对方知难而退。
岂料翠娥早已被江楚楚收买,对宁云逍好一番奚落讥讽,叫他颜面尽失。
刚被赐婚却素未谋面的两人,也就此结下了梁子。
等等,小倌已经在跟前了,那翠娥……
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
想到这点的江璃戈一个激灵猛地起身,跳下软塌,刚想穿鞋,就见那小倌儿一下扑了过来,委屈巴巴地道了声。
“公主可是不要奴了?”
话罢便抱着她的裙角不撒手,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与此同时,包厢外的酒肆大厅,翠娥尖酸刻薄的一番话,穿过整个酒肆,落入了江璃戈耳中。
“怨不得人人都说这昭王世子穷酸至极,瞧瞧,堂堂世子吃的这都是些什么呀?硬如糟糠,这种东西啊,连咱们公主养的狗都不吃!公主心善,吩咐掌柜给世子加了几道菜。世子吃顿好的,也省得日后老惦记天鹅肉。”
尖酸刻薄、狂妄至极,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践踏人家的尊严,也怨不得后来宁云逍见到江璃戈都绕道走!
江璃戈这一听还得了?
也顾不得眼下外头是何修罗场,一把掀开拦着自己的小倌儿便冲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