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的却是,
【老子一大早做了这么多,没见你记住我的一分好,一不如你的愿,倒是全给记住了,狼心狗肺,不识好歹………】
黎羡却心情大好的轻笑出声,带着嘲讽,带着不屑,还带着一份得逞的使然。
“那就有劳云小公子了。“
由于荣锦书院只让学子进去,因而,云溪只好把自己手里的书箱,也就是云宁自己的书箱,递给自家公子。
在看到云宁跟着贤王殿下进去后,也就驾着马车去了。
云宁跟在黎羡后面,嘴里一直小声的叨叨个没停,黎羡虽偶尔能听到两句,却又不甚在意,继续悠闲的往前面走着。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一处名为“授课斋”的地方,顾名思义,授课授课,即为讲学授课的场所。云宁透过黎羡的身侧往里面看去,俨然,授课的夫子已经站在讲台上开始之乎者也了,云宁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前面的黎羡走到门口,大声说道,
“夫子,我们迟到了。“
虽是恭恭敬敬行了个学子礼,可那说话的语气可没有一点意识到自己迟到的意思。
被打断的夫子本还想看看是哪个学子竟如此无礼,回头一看,新封的贤王,和他身后一手拎着一只书箱的云宁,本要呵斥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只能死死盯着两人看。
黎羡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夫子。
授课夫子犹犹豫豫了半晌才勉强一本正经开口道,
“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么在我们学院也是一样的,所有学子都是如此,既然迟到了半个时辰,那就先去外面罚站半个时辰再进来。“
“夫子,我自小身体不是很好,所以这个惩罚就让我的伴读替我受了吧。“黎羡一脸淡定的说完,也不管身前身后人的反应,自顾自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夫子: …………
【所以,我刚才的话是白说了吗?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放??】
云宁: …………
【我就知道这个狗比没好事】
云宁气的一把把书箱给扔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敢怒不敢言的瞪着黎羡的背影,而一旁的夫子则直接被这声响吓了一个哆嗦,也不敢再说什么,转头继续刚才的知识讲解。
本想继续看热闹的众学子们见此也只能收敛思绪跟着夫子的节奏走。而杵在门口的云宁只能在心里不断安抚着自己,
【生活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该不该。不然待会好感度又要降了,微笑微笑……加油加油…】
自我安慰好的云宁又一把拿过书箱,绕过几张课桌,来到黎羡眼前,标准假笑道,
“殿下,这是您的书箱,给您放这儿了。那我就先去罚站了哈!“
“去吧。“黎羡还很是悠闲地回了云宁一句,看着很是给云宁面子。
众学子:…………
【我是瞎了吗?看到了一个假的云小公子………】
也不能怪众人如此想,虽然云宁先前没有和他们一起在学院学习,可京都小霸王—云宁的事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么多年来,就没听说云宁在谁那里吃过亏。
云宁走到专门罚站的地方,直接一屁股蹲下去,靠着墙壁坐下休息。在确认好感度没有往下降后,心情很是不错的欣赏起了书院里的景色来。
欣赏着欣赏着,眼睛就慢慢阖上了,偶有阵阵秋风送来,倒也算凉爽舒适。
直到有学子来喊云宁进去,云宁才迷迷糊糊的跟着那学子进了授课斋,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后继续趴着补觉,似已经忘了他是贤王伴读这回事儿。
黎羡倒是没太多反应,见云宁进来,也只是瞥了一眼,然后继续跟人说着什么,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云宁睡得正香,就被一阵敲击声给惊醒了,懒懒散散的抬起头朝声源处看去,愣是看了好一会儿,眼神才由空洞变为清明,就看到另一个夫子正拿着戒尺敲击着他的桌面,对,就是他的桌面。
【我就说,怎么声音这么大,跟震天雷一样】
“云宁,你可还有话说?“云宁还有点恍惚,听到夫子如此问,自然是懵逼状态,却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什么?“
云宁此时才发现,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有恼怒,有失望,有事不关己,更多的则是看好戏。
夫子只能耐着性子又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再一次问道,
“可是你?“
“是我个鬼,我一直在这儿睡觉,我是吃多了还是闲的没事干,我朝您扔纸团干什么,有这个功夫,我还不如多睡一会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