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牛踏入厨房,哗啦一声从水缸中舀起一盆清冽的河水,洗完脸后,他脸上洋溢着精神焕发的笑容。
随后,张三牛步伐轻快地跨出外院,吆喝了几声,将大眼等三人集结起来,四人并肩前往河关村。
沿途,村民们手持磨得发亮的锄头,弯着腰,轻巧而又有力地锄着田间的杂草,汗水在阳光下闪耀,映衬着他们坚毅的脸庞。
这锄草的活儿,看似简单重复,实则是对体力和耐力的双重考验。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男人们便匆匆起身,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便匆匆扛起锄头奔向土地。
随后一天的忙作开始了,待到家中妻小将温热的饭菜送到田间,他们便匆匆扒拉几口,又继续清理野草。
然而,杂草似乎有着无穷的生命力,刚被清理完一茬,下一茬又长了出来,村民们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锄草的动作。
待到收获的季节,村民们小心翼翼地将粮食一粒粒收集起来,细细称量,却发现一亩地的收成只有三百多斤。
张三牛注意到,那些被清理出来的杂草,大多被随意堆放在田埂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渐渐腐烂,化作了滋养土地的肥料。
虽然村民们也会挑选一部分杂草作为家畜的饲料,但是家畜的胃也是有限的,面对这数量庞大的杂草,家畜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在翠绿的竹林里,唐雨柔悠然自得地坐在石头上,手中托着一只小巧的木盆。
她从木盆里抓起一把蚯蚓,轻轻一撒,引来一群母鸡的疯狂争抢,翅膀拍打着,咯咯声此起彼伏。
其中一只尤为大胆的母鸡,把主意打到了唐雨柔手中的木盆上,却不料被唐雨柔一巴掌拍飞,母鸡便在空中划出一道滑稽的抛物线,落荒而逃,留下一串咯咯的惊叫声。
正当唐雨柔把母鸡拍飞时,张三牛几人走了过来,恰好目睹了这场“暴力美学”。
唐雨柔侧首,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放下手中的木盆,任由那些母鸡围拢过来。
“哟,张三牛,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乡间特有的质朴与直接。
张三牛迈步上前,憨厚的笑容挂在脸上:
“我来看看猪粪处理的进展如何了。”
“既然如此,那就随我来吧。”唐雨柔轻轻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领着张三牛向猪场的北侧走去。
那里,一排排“小山丘”般的粪堆井然有序,空气中虽有些许异味,却也夹杂着薄荷的清香。
张三牛放眼望去,四周长满了许多不同种类的野草,他能认出来的只有薄荷与艾草,这两者都有驱逐蚊蝇的效果。
更令人称奇的是,在这粪堆间,十几个孩子正埋头苦干,用小耙子细心地刨挖着蚯蚓。
唐雨柔的出现,瞬间引来了一连串“大姐大”的亲切呼唤,清脆悦耳。
张三牛不禁瞪大了眼,心中暗想:这丫头什么时候攒下了这么一帮小跟班?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张三牛按捺不住好奇,打趣道:“哎,雨柔,这些‘小萝卜头’你是从哪儿挖出来的?”
唐雨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在她眼里,张三牛同样是个小萝卜头。
唐雨柔轻描淡写地回答:“这些都是猪场职工家的孩子,家里头也没什么可玩的,我就想着带他们过来,既能添把手,又能多些乐趣。”
张三牛接着追问:“这么多的小鬼精灵,你是怎么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