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大台差不多要搭成了,西兴带着人日夜施工,累死了不少外门的奴才...丧葬费上还要捞油水,不像话。挖个大坑埋了就是。
“好好,坑道、硝石、舞台都搭的差不多了...这番动静可不小啊,几乎耗空了武夷派五年的财库...等到了时日,可得让他们多派些帮手相助...”
姚斌洪笑道:“掌门大人想得到的事,圣闺岂有想不到之理?”
那中年男人道:“哦?有圣闺的消息?”
姚斌洪道:“那自然。”清了清嗓子道:“大礼之日,当由心腹司掌内,而外则由向中行所任,以防人心猜忌。另外,此时撤向中行的职,只会引人猜疑,恐生变故,掌门虽办事得力,但此一小事,恐使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那中年男人笑道:“圣闺行事未免太过谨慎。我不过撤了一个人的职,又有何不妥?那些外人看来,也不过是掌门之位已定,而后所行的权力过渡罢了,谁人会起疑心?”
姚斌洪道:“圣闺自然料到你会这样说了。”正色道:“梨仙岛岛主,烟晓云。”
那中年男人听罢不以为意道:“一个小姑娘,能成什么大景。”姚斌洪道:“那就不是我能言语了,圣闺说的便是这些,让你务必要抓住烟晓云,若是烟晓云不在手中,天下之事难以定说。”那中年男人道:“其他的呢?”姚斌洪道:“都在信里。”
那中年男人翻看信纸,对往后的话语似乎并不感兴趣,道:“圣闺的意思,我还......?”
窗外那黑影听到此处,不自禁的靠近了耳朵,耳尖轻轻摩挲在铁门上,发出细细的摩擦声。
那中年男子突然合上信函,随后烧了信函道:“情况有变,你明日起暂时不必下山了。”姚斌洪问道:“我受托之事尚未完成...”那中年男子摇头道:“我另有安排。”
姚斌洪心下犯奇,问道:“不知是大人们的安排呢,还是您自己的安排?”
那中年男子闻言不语,低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姚斌洪道:“没什么意思,我总得知道这是圣闺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啊。总得图个平安不是?”
那中年男子笑道:“你是说我会给你玩鸟尽弓藏那一套?”姚斌洪见那中年男子手指微动,向右偏斜,烛光照耀下,手指的影子时大时小。道:“是了,谁不害怕来着。”
那中年男子扭过头来,一张脸被照的半明半暗,目光有如鹰鹫,笑道:“我就是要玩这一套。”猛然间身形前扑,姚斌洪几乎是同时向后猛跃,那中年男子挥掌直击,却错过了姚斌洪的身子,姚斌洪跟着扭身发掌,二人掌力双双打上铁门,只听“碰擦”一声大响,铁门飞出,一道黑影跟着飞出,猛然下跃,发足狂奔。
那中年男子低声喝道:“莫让他跑了!”姚斌洪不敢大声惊动旁人,发动轻功,紧紧跟在那黑影之后。
姚斌洪的轻功功夫已经练的很有火候,但那黑影步伐诡秘,一步三幻,难以摸索他要往哪里跑去。那黑影左躲右闪,眼见就要冲出花园,姚斌洪奋力追赶,仍是差了那么一星半点,怒喝道:“哪里的朋友深夜到访,留个万儿在走哇!”
却见那黑影冲到花园门下,足尖一点,身子高耸,姚斌洪心想:“不好!要跳上墙了!”当下内力灌足,向墙头飞去。可那黑影足尖一点,随即落下,并未跃起,一手推在大门,大门吱呀一声向外打开。姚斌洪大惊:“要真跑了他,要出大事!”
大门打开,那黑影冲出数步,猛然间向后反跃,几道白光闪动,数柄刀尖已经刺空。原来那老者恼怒姚斌洪待自己无礼,想趁他出门毫无防备之时再下杀手,没成想却拦住了这位不速之客。
那黑影刚跃回花园,只听背后一男声低声道:“好大的胆子啊。”一只大手从空按落,那黑影弓腰挪步,向旁猛闪,堪堪躲过那中年男人的掌力,脚下步法连踩,但那中年男子始终如鬼魅般紧紧跟在他身后,姚斌洪也从墙上落下,双手成爪直扑面门,那黑影前有刀刃,后有掌功,上有双爪,三面围攻之下无从躲避,被按到在地。
那中年男人把手一挥道:“打灯,让我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一人点上灯笼,送到那中年男人面前。
灯笼的红光照在那黑影的身上,那黑影借着灯光,也看清了那中年男人的模样。
二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