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城若是有知玄,七连城的聂泗欢哪里敢如此放肆。”素姑娘瞥了他一个白眼,“长点脑子哎。”
“也是啊,呵呵。”方后来尴尬笑了笑,其实他也猜出来了,只是想再亲口求证一下。
“那你的意思,这次七连城围攻平川,四国仍是唆使者,大燕皇还是主谋?”
“这次,我确实不知道,大燕皇是不是主谋,但四国肯定都有人参与了。”素姑娘非常笃定。
“何以见得?”方后来心里惊奇,自己知道,那是因为从吴黎关得知的,这素姑娘又是如何知道的。
“黑蛇重骑剿匪中发现,那些匪徒虽然分属不同山头,但是全部都有来自四国的兵甲,这就很明显了。”素姑娘不以为意,随口道。
“姑娘竟然与黑蛇重骑也有来往?”方后来又吃了一惊。
“我官面上有人啊,”素姑娘嘿嘿一笑,“这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跟我混有前途,你就好好在我酒楼做工。过些日子,再陪我去一品听雨楼,别出工不出力,以后荣华富贵香车美女应有尽有。”
“你这大饼画的,可真够大。”方后来看了看屁股下的香车,“你自己都没富贵起来,你忽悠我?欺负我是乡下来的吗?”
“按你说的,要有格局。”素姑娘将手中鞭子一举,朝着前方用力一挥,“眼光放远些,胆子放大些。俗话说的好,富贵须在险中求,病树前头万木春。”
“这俗话,怕是你编的吧,我觉着挺新的。”方后来瘪了瘪嘴,“你这个月多给我开点工钱,倒是真的。我每次送货回来,这裤子总要挂几个洞,隔三差五要从祁家那里借一条。我可欠人家不少钱了。”
素姑娘看了看车舆:“我一人送酒惯了,都是坐前面软垫子的,没想着后面竟然还要坐人。倒是疏忽了,那你过来坐吧。”
“我不去,”方后来狠狠摇了摇头,“你不是忽悠我去赶车,便是什么时候发疯,想给我一肘,我可还记得,第一次被追杀时候,你就想顶我一胳臂肘呢。”
“哟,你当时是知道的啊?”素姑娘面色一红,“谁叫你老是数落我?”
“我数落你?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方后来很不服气。
“你又来,”素姑娘更不服气了,“你数落我,我倒还是能忍了,你竟然说你不是瞎扯?我有那么不堪忍受?”
“有。”方后来回答得很干脆。
“你过来,我要捶你。”
“哎呀,幸亏刚才没上当,我若真坐你旁边,你这忽然一胳膊,我都能被你打飞到路边去。”方后来万分庆幸。
“你怎么手不抖了,”素姑娘看他往车舆里一躺,回手又掏不到他,火冒冒地问。
“这后面都是空坛子,又没有酒,我抖什么抖。”方后来调整个舒服的姿势,回了她一句,“我躺平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