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也得夜深了,换身夜行装才好行事啊。”素姑娘狠狠鄙视了他,“你也是太贪了,大白天就想着去偷,想钱想疯了吧。”
“我......”方后来一口气闷在胸口,“我哪里想去了?我就是担心你惹事,哎,我真多嘴问了一句。”
转眼到了吴王府,方后里主动跳下车,抢先提了酒坛,这李府可以不去,吴王府那是必须得进。
“呀?”素姑娘颇为惊讶,“你想通了?现在就去偷?”
若不是怕赔不起,方后来现在就想把酒给扔了。
他谄媚一笑:“我一个伙计,总让掌柜的亲自劳累,像什么话。”
他将酒坛摆在王府侧门口:“这吴王府送酒,让我来吧,你在车里休息会。”
素姑娘将马拴好,也走了过来:“我得一路看着你,万一你拿了啥不该拿的,牵连到了我,我可说不清楚。”
“是你要偷东西,不是我啊,你看着我做什么。”方后来很气愤,自己一直是劝她莫要伸手当贼,结果,绕了半天,自己成了人家眼里的贼。
“知人知面不知心。”素姑娘意味深长地道,“谁知道你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打得什么鬼主意。”
方后来心里有鬼,面皮也不够厚,给她呛得有些惭愧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叹了一声,唉,希望自己追查军械,与柳四海见吴王的事,不会给她惹来大麻烦吧。
还是那个刘管事来开的门。素姑娘自然是很熟稔地与他搭了话,三人一起往里走去。
刘管事与素姑娘说着些闲话,两人一路小声笑着。
方后来提着酒坛,跟在后面,四处打量着,记着地形,想着实在不行,就哪天夜里来探探。
进了吴王府内院,却发现这内院有些不同了,地上的杂草被人清理了一下,变得清爽了许多。连廊里原先散落的残枝败叶,也被清扫一空。
素掌柜一愣,低声问了刘管事:“刘伯,这内院有人来清扫过?”
“祁家那个女掌柜来过,”刘管事笑了笑,“与王爷见过一次,聊了些采买的事宜,然后将这院子扫了一扫。”
“她在这里走动,王爷没生气?”素姑娘笑了笑。
“这倒是没有。但是出了件怪事,本来王爷一直是没事绝不出寝宫的。昨日,竟然沿着这清扫过的连廊走了一圈。末了,还让我找人来将这里修整一下。”
“这是好事啊,”素姑娘笑了,“您老,不是一直希望吴王能够离开寝宫,四处走走吗?”
“那是自然,”刘管事喜笑颜开,“我这就是等着你来送酒,下午我便去找人,将这里修葺一番。我还得好好琢磨,怎么样能让王爷满意,让他能够多出来走走。”
“找人的事,你就别去了。”素姑娘一笑,“我那酒楼前些日子整修,找了些工匠,都是吃苦耐劳的人,做的工也是一板一眼的。不如介绍给你,你只需在家好好想想,该怎么修葺,才能让吴王满意。”
“那可太好了,我是真不太懂该雇哪些人来。府里也没个懂行的与我商量。”刘伯乐呵呵起来,“我看你,也是个心高气傲,挑剔的人,既然能让你满意,那必定手艺不差。”
“刘伯呀,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素姑娘娇嗔了一句。
“我自然是夸你,”刘伯哈哈大笑,继续往前走,一路挥手,四处指着,“你再帮我出出主意,这里该如何摆设,才更好?”
“你问我没用,”素姑娘微微笑道,“我给你推荐一个人,这人必然能解决你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