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件衣服二十多万呢,你确定你赔的起吗?”旁边一位年龄稍大的服务员问。
不就是二十万的衣服,她穿过更贵的。
宋馥雅脸涨的通红,心里更加不服气,明明她以前也是贵气逼人的千金大小姐,凭什么要沦落到这个地步?
旁人可不管宋馥雅的心情,小声讨论:
“听说她是萧惠的女儿!我的亲娘哎,萧惠呀,我都不敢想象这位小公主多有钱。”
“我的天,竟然见到真公主了,听说萧惠钱多的能买下一座城,我感觉他女儿最大的烦恼应该是琢磨怎么花她爸的钱。”
“她压根没有烦恼,我听说,萧惠就她这一个孩子,简直是往死里疼她,人家上高中的时候就环游完世界了,虽然没妈,但是她爸疼她啊,而且还是她爸的独生女,我要是有她这样的命,我可能每天都会笑醒。”
宋馥雅简直要疯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是萧惠的女儿?当萧惠的女儿肯定比当虞勉然的女儿好!
她恨自己投胎到了吴曼肚子里。
……
几天后,父女俩一起去京市过年。
过完年,他们就从上海回澳洲了。
去英国前一天晚上,萧惠亲自给孩子收拾行李,一边收拾一边叮嘱她,“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上课,随时都能给爸爸打电话,我手机不关机。还有,要是你那个男朋友欺负你,一定要告诉爸爸,爸爸立刻去英国收拾他。”
“知道了知道了。”秋秋扑进萧惠怀里,男人叹了口气,搂住她,揉了揉她的小脑瓜,“感觉你才刚回来,就又要走了,怎么就长那么快呢?”
秋秋抿抿唇,“Daddy,别难过,秋秋永远都在的,只是去上学了,没有离开daddy,秋秋永远都是daddy的孩子。”
萧惠再次叹了口气,也许养孩子就是这样,小时候盼着她快快长大,等真的长大了,又难过她长得太快了。
这些年来,萧惠存下了很多小姑娘的照片,从她三岁开始,一直到十八岁,每一年都会给她拍很多照片,记录她的成长。
有一张是她五岁的时候,坐在木质楼梯上,抱着她的小兔子,捏着小兔子的耳朵看向楼下,脸上带着软软的笑。
还有一张是她四岁那年,那天她刚出院,萧惠抱着她上车,杨修九记录下了这一幕。
这是孩子最瘦的一张照片,在医院住了整整五个月,萧惠要心疼死了。
还有一张是她三岁,刚来到澳洲,经常半夜哭着要妈妈,有一次萧惠怎么哄都哄不好,直到拿出一个相机给她玩,她才不哭着找妈妈。
她那么小,也不会用相机,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儿对着相机,小手胡乱摁,最后拍出来的几张照片虽然都是贴脸照,但是很可爱。
后来小姑娘长大了,经常拉着萧惠一起拍照,慢慢的,不仅父亲记录孩子的变化,孩子也记录父亲的变化。
萧惠看着这些照片,叹了口气,一想到明天孩子就要去英国了,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这些天,萧惠经常想起当初在南城初见小姑娘的情景,命运如此悲悯,差一点,他就没有找到这个孩子。
……
“Daddy再见!我会想你的。”秋秋朝萧惠挥了挥手。
萧惠眉眼温柔,“嗯,再见秋秋。”
飞机落地英国,男孩子在机场等着她。
秋秋扑进他怀里,男孩子搂着她,低头吻了吻她柔软的唇,声音清冽温柔,“秋,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的。”秋秋弯了弯眸,笑起来很漂亮,“我发现你中文进步了哎,都没读错音。”
男孩子牵住她的手,“因为我在家一直练,秋,我想学中国的古诗,我觉得它们很美。”
“好啊,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