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又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番茄肥牛汤,叮嘱逢秋趁热喝后,才和李暮一起去阳台。
两个同样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阳台上,李暮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徐清因为待会儿还要陪逢秋,就没抽烟。
澳洲的秋天很冷,泛黄的树叶在风中无家可归。
“我今晚就去多伦多,阿清,要是我死了……”
“别说这种话。”徐清打断他,转头凝视着他,深眸漆黑。
李暮挑眉,勾唇笑了笑,“好。”
五分钟后,两个男人离开阳台。
逢秋还坐在餐桌旁边吃早餐,看到两人出来,抿了抿唇问,“李暮哥,真的不吃一点么?”
“不吃了,小秋多吃一点。”李暮笑容爽朗,“我先走了,阿清,预产期这几天是关键,照顾好小秋。”
徐清应声,看向李暮背影的目光有些担心。
“亲爱的,李暮是不是有心事啊?”逢秋仰头看着徐清,漂亮的眼睫轻轻眨了眨,秀气的眉心微微蹙着。
徐清坐到她身边,捏起叉子叉一块火龙果喂给她,温声安慰,“别担心,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逢秋吃了火龙果,细白的指尖把盘子推到徐清面前,“你吃吧,我不想吃了。”
“嗯。”盘子里就剩下一只鸡蛋半根玉米和几块水果,她今天的饭量不太行,徐清尝了口汤,已经凉了,她还一口没喝。
“这碗我喝,我再重新给你装一碗。”徐清道。
逢秋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注意力全落在前面的平板上了。
上面播放着一部电影,是国内刚出的一部,顾之月是女主角。
徐清无奈低笑,起身去盛汤。
十月十六号这天,傍晚蓝调时刻,徐清陪着逢秋一起在小公园散步。
逢秋捡了几片金蒲桃树叶回去,把它们夹在那本厚厚的法文版《基督山伯爵》里。
哄逢秋睡着后,徐清接到一通来自多伦多的电话,他皱着眉听完电话,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阳台木质围栏,手指用力,手背青筋凸起。
回到病房,徐清坐到床边,轻轻握了握女孩细白的小手,垂眸吻了吻她的干净淡粉的指尖。
抱歉秋秋。
第二天逢秋醒来,病房里没有徐清,梁月芙坐在床边陪她。
“妈妈,您怎么来澳洲了?”逢秋想从床上坐起来,但是身子太笨重,最后是被梁月芙扶起来的。
梁月芙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阿清昨晚去了多伦多,应该今晚回来,妈妈陪你一天好不好?下午你爸爸和你爷爷也都会过来,我们都陪着你,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逢秋抿了抿唇,点头。
其实心里有点难过,徐清都没跟她说一声就走。
上午,梁月芙陪着逢秋去上医院办的准妈妈培训班,中午吃过午饭,梁月芙去机场接徐唯黎和老爷子。
病房里只剩下一个保姆和一个月嫂。
午休前,逢秋换上一件淡紫色的纯棉长袖睡裙,靠着枕头拨出一通电话。
忙音过去,无人接听。
逢秋蹙了蹙眉,又拨一次,依旧没人接。
到底怎么回事?逢秋的心从清晨醒来没见到徐清开始就紧绷着,她心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