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阮只要一想到严舒宁那张秀丽端庄,眉目如画的脸,她就来气。非要将心口的这口恶气发出去才行。
想到这里,林阮阮突然灵光一现,她转过身跑到铜镜前,在木匣内翻找出粉色绣着白莲的锦囊。
槐夏带着疑惑,不知所措的接过林阮阮手中的锦囊。
“林娘子,这是何意?”
林阮阮侧耳附在槐夏耳边,樱桃薄唇一上一下的合动着。
槐夏面容的表情从满是雾水到一脸震惊。
她听完林阮阮跟她说的话后,吓得连脸朝后退了两步,手中的锦囊也成了烫手山芋,拿也不是,仍也不是,左右为难。
“林娘子,这样……不好吧……万一在被将军……”
她现在做梦都是陆临喻在见到严舒宁受伤的那一刻,如凶狠的孤狼散发着危险狠辣的气息。
她颤颤巍巍说出的话还未等全部说完,便被态度强硬的林阮阮满口拒绝。
“槐夏,我记得你还有个五岁的弟弟是吧?”
槐夏脸色一白,双唇微微发抖,机不可察。她垂下头去,点头从鼻腔中发出了“嗯”的声音。
“我记得你家中贫寒,逼不得已将你卖进了陆府。前几日家中还来了书信吧?可为你寻了一门亲事?”
“是……”槐夏的声音有些发哑,显而易见,她太了解林阮阮说的意思了。
“自打我进府以来你就跟着我,也有一年多了吧?我自问好不亏待你。如果这次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甚至做好了,让我坐上了当家主母的位置,估计我会让你脱去奴藉,放你归家。”
槐夏听到林软软的这一番话,说不心动那真是假的。
像他们这种奴藉婢女,子孙后代也是世世代代为奴为婢,只要是她脱去了奴藉,那就能过正常女子的生活!到时候再寻一门亲事,也不会是某个贵府的家奴。
想到这里,槐夏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了下来。
“林娘子,槐夏定会办好此事,不辜所望。”
比起翠竹轩刺耳喧嚣的氛围,晗月居这边倒是显得冷清的很。
今日天气不错,烈阳高照,青灯早早的便来禀报陆临喻在军中有事,不会前来用饭。
这倒是让严舒宁细眉一挑,当即让绿萝搬来躺椅放在院中,慵懒舒适的晒着太阳。
这几日伺候陆临喻属实有些吃不消,正好晌午他不会过来用饭,还能让她休息片刻。
暖黄日光倾斜落下,严舒宁闭着双眼,表情惬意的晒着太阳。
颇有偷得浮生半日闲之感。
而那个说不回来的某人,再踏入晗月居时,瞬间被眼前这幕惊住了。
女人穿着一身橘黄色齐胸襦裙,裙摆两肩绣着印花。使得身材纤细,婀娜多姿。
头上盘着简单的发饰,只用一只珠钗别着,飘散的碎发落至锁骨处,勾勒的鼻唇更加小巧精致,宛如仙女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