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侧的手掌不自觉攥成拳头,栾清颜看着那个女人被人送进了诊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白玫可算是问对了人,这人是谁她可真是太熟悉了。
今天一早她看到了群里的消息说顾云思回来了,过两天要请高中的这些同学们吃饭,没想到下午就在医院碰面了。
他们高中同学群里一共有42个人,40位都收到了顾云思的邀请,唯独栾清颜看着自己空荡的聊天记录,觉得可笑。
听说顾云思这次回来是为了治病,栾清颜抬起眼眸瞥了一眼科室,“心内科”。看来还真和传闻中的一样,顾云思突然得了应激性心脏病。
………
一辆深沉的黑色吉普,在空旷无垠的别墅区中疾驰而过,车轮在宁静的空气中掀起阵阵尘土,道路尽头,车速不减反增,最后一个帅气的甩尾漂移,把车稳稳停在时家别墅车库。
白玫手里转着钥匙下车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不太满意的努了努嘴,前轮与后轮在停车线上差了三公分。对着刚打开后门的栾清颜说道,“老大,车胎该换了。”
栾清颜下了车,看了一眼那微乎其微得差距,按开电梯“好好表现,下半年直接给你换辆车。”
“yes!”白玫高兴的握住拳头,跟着栾清颜进了电梯,“这车说实话都开包浆了,早就想换个手感了。”
栾清颜透过电梯的镜子,看到身后白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眼光,笑了笑没有说话。
刚出电梯门,张伯就迎了出来,关心的问道,“栾小姐回来了,检查的怎么样?”
张伯是时风毅妈妈留给他的人,从小看着时风毅长大。陆湘君死后,时风毅和时家的关系也变的很僵。
最后在时文通闹着要把张秀美接回家的时候彻底决裂,十五岁的时风毅独自一个人搬了出来,张伯是陆湘君的人,自然也就从时家跟着过来了。
张伯是时家得老人了,从小看着时风毅长大,说张伯是时家的佣人,倒不如说他更像是一位对时风毅极其重要的长辈。
栾清颜点头回话,“我没事,休息两天就好。”她看着张伯有些站不直的腿,说道,“在医院顺便给你拿了几贴膏药,在白玫那儿,你回头贴上试试。”
“啊,对对对,在我儿呢。”白玫放下钥匙在自己身上摸索,没有找到,突然抬手拍了一下自己脑门,“给忘车里了,我马上去拿。”
看着白玫莽闯的样子,张伯慈爱的笑了笑。他领着栾清颜进屋,“都是毛病了,总归是治不好,还老是让你们惦记着。”
栾清颜进了屋站在门口,下意识的先抬起头看向二楼的方向。
张伯知道栾清颜在看什么,跟在身后给她解释道,“少爷还没回来,过两日是时老先生的寿辰,少年去那边商量寿宴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