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瑜没了歇斯底里,现在反而像泄了气的皮球,但看上去已经没事了,一时之间经历了情绪的起起伏伏,他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有些憔悴和沧桑。
“那么,王爷,以及在场的各位,是不是不介意我问问茯苓姑娘关于药方的事?”花晚晴对褚焕今说。
花晚晴从墙根那边朝茯苓走过来。如果褚焕今不发话,估计什么都要不到,花晚晴想要到药方起码可以给燕樱看看,是不是熟悉的配方。
褚焕今对茯苓点点头,茯苓拿出一张药方递给花晚晴,“这是药方,公子请收好。”
花晚晴接过药方,像个登徒子般,脱口而出,“茯苓姑娘,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茯苓也似曾相识地看着花晚晴,却记不得哪里见过。
公孙瑜咳嗽了几声,站到两人中间,“茯苓是我清音坊的人,你们怎么会见过?”
褚焕今皱眉,“花晚晴,你的样子别太失礼了,你总这样盯着茯苓看,人家姑娘都被你看得脸红了。”
“什么意思?明明是因为公孙大人过来,她才脸红的!”
花晚晴反应过来,跟茯苓道了谢。
然后转身向褚焕今挥了挥手,“王爷,没想到你对你同僚还不错?”
褚焕今回过神来,不知道花晚晴又要干什么。
花晚晴愣了一下,发现褚焕今居然没有讨价还价借机威胁她,比如她知道了这么多不应该知道的事。
或许花晚晴看到了褚焕今身上的光。
花晚晴不想骗朋友,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才说,“茯苓可能是我要找到的人。”
这句话意寓深远,内容复杂,但在花晚晴和褚焕今之间,或许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足够了,哪还需要千言万语。
花晚晴拿了药方离开后。
褚惊也接到手下消息离开了。
公孙瑜帮茯苓上药,褚焕今站在一边等褚惊回来,一边问茯苓,“你真的不打算告诉花晚晴吗?”
茯苓似乎在回忆很久之前,那些差不多快要尘封了的一些往事,往事有那么几年有光的生活,虽然生活在叫花子中间,但能他们能穿缝缝补补但干净的衣服,吃简单的一日三餐,而且有那么一个少年总冲在他们前面保护他们,他的名字叫花晚晴。
但又回忆到后面十几年,茯苓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闪过一丝恨意,似是望着远方,强忍着酸楚。
过了一会儿茯苓才说,“不,这件始终是燕家的事,没必要把晚晴哥牵扯进来。当初燕樱丢下爹娘和我,一个人逃命,我恨她!最好永远不再见她!”
公孙瑜叹了一口气,轻轻说道,“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公孙瑜看了一眼茯苓,见眼泪从她脸上滑落,便不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