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骑着快马在街中奔行,撞倒了沿途的不少行人。
糟糕!
林子墨正好站在街中央,连忙往旁边躲避。
可那队人马实在太快,即使他反应得及时,还是被一匹棕马擦中了肩膀,背着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我的包子!”
他捂着疼痛的肩膀,看着被无数蹄印踩扁的半个包子,痛上加痛!
“你们干什么!”林子墨怒极,捡起干扁的包子砸在了那人的后脑上:“京城内不准纵马,不知道吗?!”
“小子,你刚刚说什么?”
那人伸手朝同伴示意,马队停了下来,调转马头将林子墨团团围住。
“我看你是活腻了!”被包子打中的麻子脸上还挂着肉粒,更是直接翻身下马,气势汹汹地走到林子墨面前。
“完了!这人惹上了季家,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那些被马匹撞翻的行人向林子墨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只敢低声言语。
走来的麻子脸身材壮硕,面容充斥着煞气,足足比林子墨高了一个头。
但他面不改色,一步未退。
这两年,他走林窜巷,遇上的抢劫都成了家常便饭,和那些刀尖舔血的山匪相比,这人还差了些味道。
“难道我说的有错?”林子墨直接搬出自己的免死金牌:“我一个贡士,还能记错了大武律法不成?”
麻子脸看向地上散落的书箱,眉头一皱:“你是书生?”
大武以武立国,文道本弱,故而每一个读书人都是国家的宝贵财富,更别提是已经通过了两轮筛选的贡士。
伤了这些宝贝,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呸!”麻子脸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煞气十足地威胁道:“小子,别以为成了贡士老子就拿你没办法!”
林子墨眉目一凝,挺直了身板。
对付这种恶人,一旦退让,等着你的将是无尽的侮辱。
况且天子脚下,他还真不信对方有这个胆子。
一时间,双方皆是不让。
“啧啧啧,季麻子,我看你是把脑子摔坏了?这才出去了几天,就敢在京城横行霸道,对读书人动手了!”
这时,一位穿着紫袍的青年从街角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折扇,嘴里不断朝着麻子脸讥讽。
“连同为除魔世家的安中也来了?这下冤家路窄了……”
有人认出了紫衣青年的身份,惊呼出声。
被称作季麻子的麻子脸转身看向来人,只觉得晦气:“安中,你多管什么闲事!”
“闲事?”安中打开手中的折扇,饶有兴趣地说道:
“你季家向来横行霸道,简直败坏了我们除魔世家的名声。今天我还真就要管管了!”
说着,他用肩膀挤开季麻子,站到了两人中间。
“你找死!”
正当季麻子气极时,后方马上的一位武人忽然俯身向他低语:“季头,族里在催,我们得快点回去了!”
“哼!”
闻言,季麻子面露难受之色。
他的鼻孔一张,翻身上马,伸出食指指向两人:“今日之事,算你们走了狗屎运!我且记下了!”
“全速回府!”
“驾!”
……
马队走了。林子墨向着安中抱拳:“在下林子墨,感谢安兄的仗义出手!”
“举手之劳而已,林贡士不必道谢。”
安中摆了摆手,其实他心中也是乐呵,此举既让对家吃了瘪,还顺手卖了一位贡士的人情,一举两得啊!
“这季家自从在三年前发了笔横财,便四处勾结官吏,现在已是根深蒂固,十足的毒瘤咯……”
闻言,林子墨神色一凝,看来这京城也不像表面上的这般安乐。
但他管这些干嘛,自己只需要想办法考入书院就行了!
接下来,人生地不熟的林子墨干脆和安中同行。
“林贡士可是来京城参加院试的?”安中瞧了一眼书箱,问道。
林子墨点头,拿出腰间的铁牌一晃:“我这次准备去考稷下书院。”
“稷下书院?”
安中沉思片刻,疑惑道:
“稷下书院的院试今年提前了几日,已是结束了啊?!”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林子面露骇然:
“招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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