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跟帝都的豪门世家没法比而已。
“爸,就一晚上的时间,哪怕他去借、去偷、去抢,也凑不够这么多钱啊!”
孟稚鱼感到一阵阵的绝望,
“您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孟老爷子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
“是这小子说,条件随便开的。而且——”
他蓦然抬头望向正在看戏的孟佑泽,
“你!寸步不离地跟着这小子,他要是敢干什么违法的事,直接报警!”
“爸!”孟稚鱼都快泪崩了,“您为什么要这样为难他?”
见孟老爷子不说话,她又转向言斯辰,语气里有些哀求,
“斯辰,我爸爸今天心情不好,他说的气话你别往心里去……咱们的事,以后慢慢再说——”
“谁说老子说得是气话?”
孟老爷子脸色阴沉,
“做不到,就滚!以后别再上门来!”
孟稚鱼终于捂着脸哭了起来。
言斯辰缓缓呼出口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始收拾自己的各类证明材料。
正当孟老爷子和莫公子都以为,他要放弃了的时候,言斯辰走到孟稚鱼身边,揉了揉她的脑袋,
“明天见。”
这下,除了看戏看得起劲儿的孟佑泽,所有人都以为,言斯辰是疯了。
“你、你别……”
孟稚鱼慌乱起来,生怕言斯辰铤而走险,毁了他一辈子。
因为凭他的智商,没准儿真能干出来。
“没事,你哥哥会盯着我的。”
他温柔地眨了眨眼,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样,
“明天我会带着花来。”
孟稚鱼愣住了。
***
祠堂里。
听到这里,言卿终于忍不住问,
“舅舅,我爸到底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凑够八百万的?这么点儿时间,假币都不够买吧!”
“是啊,当时我也这么觉得。”
孟佑泽无声地笑了笑,
“我呢,当然是恪尽职守地跟着他了。因为我也想知道这小子究竟有什么主意。这种条件都敢一口答应——”
“难道是打算撞一撞大运,把钱都买彩票?”
他的思绪渐渐回到那一天。
离开孟家后,言斯辰径直去了银行,把自己账上的八十多万全部取了出来。
然后拎着装钱的箱子,走进了帝都最大的地下赌场。
把钱全部兑换成筹码,赌了整整一夜。
每次下注,都是“all in”。
(all in——指全押,将所有筹码都押出去。)
那一夜,整个赌场因他而沸腾。
直到天明,言斯辰揉了揉熬得满是血丝的眼睛,将赢来的筹码兑换成现钱,从此再也没有进过赌场。
毫无疑问,他又创造了一个传奇。
以小博大,八十万的本钱,滚雪球滚到了八百多万。
不过言斯辰本人看上去倒是相当淡定。
他在街边的长椅上补了两小时觉,花店正好开始营业。
就像跟孟稚鱼约定的那样,买了最新鲜的花,早早上门接人。
……
“从某种程度上,你爸还真是个天才。”
孟佑泽笑了笑,
“我就没见过,不出千能赢一晚上的。他还挺聪明,到赌场怕被人找麻烦,用的是假名。”
“假名?”
“嗯。我想想叫什么来着……哦,对,”
孟佑泽打了个响指,
“路易。他叫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