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佩说,“我们在罗鸣的床上找到了张天宝的体液。”
李薇说,“所以才让我很吃惊呢,就像别的好一点的精神病患者,他从没有改变过方式,张天宝是个单细胞生物,他只为自己活,他回来时一定拿了什么东西”
陆佩问,“什么呢?毒品?香烟?”
李薇说,“毒品不是他的问题,而且据我所知他也不吸烟。”
郭天问,“那么我们能从他的画里得到什么呢?”
李薇说,“他是由一个无害的东西开始的,一棵树,一只猫,一根双簧管,你能看到的所有的。”
郭天问,“那是什么会把安全的变成不不安全的呢?”
李薇说,“母亲变成了爱人。”
陆佩问,“他母亲怎么样?你知道她在哪吗?”
李薇说,“她住在R镇附近。”
陆佩说,“从邮戳来看,她好像停止给他写信了。”
李薇说,“每次有信来,张天宝就会上演狂躁的一幕,后来伴着深深的失望,甚至还有次自杀行为,所以我开始把信寄回去,事实上,是她停止写的信。”
张天宝被带到办公室里,“是我杀了他?是的。”
陆佩问,“为什么呢?”
张天宝说,“他是个同性恋。”
陆佩说,“可你和他上了床。”
张天宝说,“不,是他和我上了床,他是主导。”
陆佩问,“那是自愿的吗?”
张天宝说,“我不知道。”
陆佩问,“那你为什么要做?”
张天宝说,“我也不知道。”
陆佩问,“好吧,那然后发生了什么?”
张天宝说,“我把他的头撞向地板。”
陆佩说,“你就是那样杀了他的?”
张天宝问,“怎么?你不相信我?”
陆佩说,“我只是好奇,你真的是那样杀了他的。”
张天宝说,“对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去看看厕所里的桶,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他吗?因为我疯狂。”
陆佩和郭天去张天宝说的厕所,那里真的有个水桶,里面塞着一套溅有血迹的衣裤。
陆佩边取出衣物边说,“张天宝完全没有提到窒息。”
郭天说,“他的指甲都没长到,能把枕头撕破,而且那会留下他的血迹和表皮痕迹。”
陆佩把衣服摊开,郭天问,“裆部的那是什么?”
陆佩仔细看了看,“是口红。”
陆佩记得这个颜色,她赶紧去后院,找到了张护士丢弃的烟头,她问院警,“张护士在哪儿?我要和她谈谈。”
院警说,“她在值班。”
陆佩说,“我把这个和血衣拿回鉴证科,然后配对,那会延长我们在这里的时间,或者你给我去护士区的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