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付自安回到家里的时候,果然听见梁玉清他们正在打麻将。来到麻将桌前一看,没想到今天何郁璞都站在发狗旁边,在看着发狗打麻将。
发狗这家伙的麻将,现在打的是越来越好。他已经从算着赢,开始算着输。狗精狗精的,每次输的也不多,但一定能把其他几个人打的十分舒畅。
付自安挺佩服这一手。只会赢其实不算厉害,会输的才是高手。可惜付自安自己学不会这一手,要么打,要么歇着。给人家喂牌这种事,是从未琢磨过。一个游戏嘛,何必玩的那么费劲。
见到付自安回来发狗赶紧起身,想给付自安让位置。付自安摆摆手,让他坐着。反而问何郁璞:“你今天怎么有闲功夫来看这个?”
何郁璞抬头看着付自安道:“嘿嘿,我是来等先生的,似乎会有热闹发生。”
不得不说,这观气机法确实是很好用啊。于是付自安笑着伸手,推倒了梁玉清的牌:“你这牌和了啊,清一色。”
南客龄一看:“这哪和了?”
“呀!诈和,赔三家。”灵逊雪高兴的拍手。
梁玉清一拍脑门叹道:“哎呀,哎呀,我看错了啊,看错了……好好好,赔三家,赔三家。” 说着就开始给众人赔付。
灵逊雪和南客龄乐滋滋的收下钱。发狗却扭扭捏捏的推让,说这是贵人们有大事要谈,自己就先走了,账可以改天再算。
付自安却按住发狗道:“你还想走啊……谢程,来把他给我拉去后面审。”
谢程是从岩关跟刘彦一起来的军士,他对麻将兴趣比较浓厚。若是碰上搭子不够的,都是由他顶上。他听见付自安的命令也是一愣,但还是赶紧凑过来把发狗拎了起来。
发狗一脸的疑惑,连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还是没想到付爷抓自己的原因,脸上写满了惶恐和疑惑。
“审什么啊?”谢程问。
付自安答道:“别管,先审再说。”
众人纷纷对视,也知道付自安必有用意。
发狗也不挣扎,本能的觉得自己没错什么事,付爷不会无理害人。而等谢程领着发狗往后走远再回头看付自安的时候,付自安才冲他眨眨眼。
何郁璞倒是心里挣扎了一下。在想是去看发狗被审,还是跟在先生身边。不过并没有犹豫太久,那当然还是跟着先生就不会错过好戏。
而付自安却坐下来,对梁玉清道:“坊里有家废了的造纸坊,我打算盘下来。你帮查一下各个造纸坊的资料,我看看有没有利头啊。”
梁玉清眉头一皱叹道:“盘造纸坊……那没用啊。那造纸坊就是些坑啊、槽啊的,没什么价值。重点是造纸的秘法,秘法能一起盘来吗?”
付自安笑了:“那看来你是知道裴家被人戕害,夺取秘方的事啊?我可是代表剑山天下行走南客大人在问话,你认真回答。”
南客龄一愣,怎么还有我的事?
梁玉清赶紧拿起桌上的六万道:“我上任县执不过六年,那可不是我任期内发生的事。”
“那就是,确实有这事了?”
梁玉清一摊手:“那倒是没有实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