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他摸索着找到了灯的开关,“啪”的一声,灯光亮起,刺得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只见妻子李秋诗直挺挺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一幕吓得他浑身一哆嗦,差点叫出声来。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坐在这儿干什么?”
祁同伟惊魂未定,没好气地冲着李秋诗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烦躁和不满。
“这个点就回来了,看来那个狐狸精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李秋诗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冰冷而嘲讽的冷笑,那笑容中没有丝毫的温度,让祁同伟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胡说八道!”
祁同伟恼羞成怒,冲着李秋诗大声吼道。
“我有没有胡言乱语,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李秋诗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嘲讽,那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仿佛是在嘲笑祁同伟的愚蠢与狼狈。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向祁同伟的要害,
“这两天你每到夜晚便偷偷摸摸地溜出门去,每次都直至半夜才鬼鬼祟祟地回来,你去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真以为能瞒得过我?
你还天真地妄图用那下三滥的美人计来达到你的目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更不想想人家李达康是何等人物,人家那眼界之高,岂是你能想象的?
又怎会看上你视作稀世珍宝的那个女人?
在人家眼里,她恐怕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李秋诗的话语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祁同伟那千疮百孔的自尊心上狠狠地撒了一把盐,让他疼得咬牙切齿,却又无从反驳。
“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狐狸精地叫?”
祁同伟被李秋诗这一番尖酸刻薄的话戳中了痛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就像川剧变脸一般精彩。
他深知自己理亏,在这件事情上确实做得不光彩,如今被李秋诗这般毫不留情地出来,他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奈之下,他只能试图转移话题,以掩盖自己的心虚与尴尬,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无力感。
“我叫她狐狸精,怎么就冤枉她了?”
李秋诗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个分贝,情绪也变得愈发激动。
“你且看看历史上的商纣王,不就是因为被妲己迷惑,沉溺于酒色,荒废了朝政,才落得个国破家亡的悲惨下场。
如今你?要不是因为冯晓芸这个红颜祸水,你会陷入如今这般进退维谷、四面楚歌的困境吗?
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吧,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蠢事!”
李秋诗的言辞愈发犀利,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愤怒与痛心,好似对祁同伟的所作所为已经失望透顶,却又仍抱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期望。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就别在这儿翻旧账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祁同伟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与无奈,他看着李秋诗,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与懊悔。
曾经那个在官场中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他,如今在这重重危机面前,已经没了主意,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李秋诗身上。
“看在咱们夫妻多年的情分上,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
我现在真的是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祁同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何尝不明白李秋诗所说的道理?
自己为官数十载,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地坚守着不贪财、不好色的原则,在官场中也算得上是清正廉洁,身上几乎没有什么明显的污点。
可谁能料到,世事难料,偏偏在冯晓芸这个女人身上,他却鬼迷心窍,没能把持住自己的欲望。
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了这等错误的选择,从而给自己埋下了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将自己推向了这危险而尴尬的悬崖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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