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章 那,你会这个蛊吗(2 / 2)无蛊不惑【苗疆】首页

见夏青溪一直不答话,余秽突然站起身往夏青溪眼前凑了凑,观察了一会儿他的神情。

“怎么,觉得我过分?”少年分明是在笑,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夏青溪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而问道:“难道这就是你向别人表达‘友好’的方式?”

余秽轻哼一声:“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我不是什么好人。这当然就是我表达友好的方式啊。”

两人虽然没有明说,但也都知道对方说的是哪件事。

夏青溪撇撇嘴,绕过余秽,径直在亭中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每次来找对方都得先爬一段山路,这突增的运动量啊。

余秽看着对方的动作,倒也没说什么,过去一起坐下。

“话说你为什么不怕我啊?山下的那群人见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无趣。”余秽单手托着腮,歪着头盯着夏青溪。

看着对方好奇的目光,夏青溪感叹道,这才符合对方的年龄。对什么都有好奇心,话也多。

虽然有点恶趣味。

“我知道你对我没有生命威胁啊,不然上次就是下死手了。别的不说,对这些,我感知还是挺敏锐的。”夏青溪轻轻挑眉一笑。

余秽瞧着他,不置可否。

“但你二话不说,刚见面就对我下蛊总归是不对的吧。那按理说你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表示表示。”夏青溪朝余秽笑着说道,露出了颊边的酒窝。

余秽盯着夏青溪的酒窝多看了一会儿,抬头道:“什么表示,再给你几个蛊虫?”

“感谢你的好意,那倒是不用了。”好意心领了,但是不必给。

“我能问你一些有关蛊的问题吗?”夏青溪琥珀色的眸子紧盯着余秽,其中盛满了期待。

“嗯哼。”看着对方轻颤的眼睫,余秽随口应了一声。

“像那种传说中的蛊,就是像情人蛊的这种,真的有吗?给你喜欢的人种上,对方就会爱上你,即使是之前有别的喜欢的对象,之后也会转而喜欢上种蛊的人,这个是真的吗?”夏青溪真的很好奇。

搜索蛊啊啥的,网页上多会蹦出一些有关这样的故事。

什么给不喜欢你的人种上蛊,对方就会死心塌地爱上你啊;什么给对方种上蛊,对方就会受你操控啊等等。

听着夏青溪口中那些越说越离谱的话,余秽嗤笑出声。

“少看点儿那些有的没的,你以为蛊是万能的?”

“那到底有没有情人蛊?”

“没有什么情人蛊,不过我确实可以试着研究研究。”余秽轻敲了敲杯沿,沉思出声。

“嗷。”夏青溪抿了抿唇,感觉有点失望。

“虽然没有情人蛊,但苗族有一种蛊叫做同心蛊,作用和这个差不多。”

“双方都种下这个蛊,蛊会寄生在你的心脏处,若是感受到其中有一方背叛了这段感情,蛊虫就会活过来,慢慢地啃食你的心脏,直至被寄生者死亡。”余秽的语调拖的很慢,轻声解释着蛊的作用。

“这么凶残?”夏青溪忍不住出声问道。

“凶残?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余秽不以为然。

“况且,感情就应该是忠诚自私且排外的啊。若是有一方背叛了这段感情,死亡反而是最轻松的结局。”余秽眼皮微掀,朝夏青溪看来的眼眸中满是认真,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夏青溪简直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法治社会啊,哪能将让谁死说的这么轻易。

不过,若像是巫祈苗寨这种偏远的地方,不声张的话倒也是不是没有可操作性。

思及此,夏青溪一个激灵,赶紧清清脑子,把脑中的危险想法清出去。

果然不能顺着不太正常的人的脑回路走,夏青溪暗念道。

“话说,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余秽突然好奇道。

“干嘛,难道你就有了?”夏青溪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虽然也不是没有人向夏青溪告过白,现在社会又开放,男生女生都有。

但夏青溪确实没谈过恋爱,之前因学业的问题也没有考虑过这个,说真的,夏青溪还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但这些倒是没必要和余秽透露。

“没有啊。”余秽一脸理所当然。

“那你问这个干嘛?”夏青溪很疑惑。

“你对同心蛊的看法和书里写的不一样啊。书中说要是谈过恋爱的,肯定是不允许对方在感情中有丝毫的不忠,不然背叛者肯定要付出代价的啊。”少年的声音散漫而又慵懒,说罢,还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的话颇为赞同。

“……”

“你这都哪里看来的,要付出代价是没错,但死亡……”对余秽的话,夏青溪可不敢苟同。

“啊……你们外边的人都这么大度啊,被人戴了绿帽子还不生气。”余秽侧目看了一下眼夏青溪,目光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看清少年眼底揶揄,夏青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跳了跳。

“话不是那么说的,怎么说呢就,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讲明白。”夏青溪感觉自己很头大。

“哎,你不是经常待在山上吗?你怎么知道‘绿帽子’这个词啊?”盲生,夏青溪表示他发现了华点。

“……”

“拜托,我只是经常住在山上,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是山顶洞人。”余秽对夏青溪的脑回路也表示很震惊。

听着余秽吐槽,夏青溪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也弯成了月牙儿。

夏青溪觉得余秽可真有意思,会开玩笑也会吐槽,和寨民口中那种阴暗爬行的大反派形象倒是不太一样。

“嗯嗯。那,所以你会同心蛊吗?”笑完后夏青溪又将话题带回到最初讨论的内容上。

“当然会啊。”余秽歪着头,有些没扎上去的发丝散落在石桌上,看上去就像是上好的丝绸缎子。

看着就好摸啊,夏青溪有点手痒。

“我能摸摸你的头发吗?”夏青溪突然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