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放开我!放开我!呜……”风吟歌被任喜金用一块破布封着嘴巴,斜扛在肩上奔跑。他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明亮的大眼里闪动着焦急和愤怒的光芒。
“闭嘴!再给老子磨叽,毙了你!”任喜金的心中充满恐惧、焦躁还有愤怒!身后上百只的狼狗在扑倒他的一名同伴之后,仍旧对他和钱弥歆紧追不舍,那淌着口水的血盆大口随时都会咬上自己的脚跟。
“放开我!你们这两个该死的人贩!呜……呜……”风吟歌根本不为任喜金的恐吓所动,他依旧在拼命挣扎,口中叫骂不停。
“大……大……大哥!!要……要不……咱们放了这小子吧!你看身后那成群结队的狼狗,命比钱重要啊!!”身材消瘦、个子低矮的钱弥歆一边跟在扛着风吟歌的任喜金身后奔跑,一边试图劝说他改变主意。
“你他给我闭嘴!要不是你个蠢蛋让来到这个破村偷拐神苗,我至于被这么多狼狗追赶吗?”任喜金面色苍白,他也非常害怕,并且还憋了一肚子的怒气、怨气。
“孩子!我的孩子……”一个满脸泪痕、裙破钗散的妇人跟着追赶人贩的人群踉跄地奔跑着。
“儿郎们!给我分路包抄……”狗子爹指挥狗群分散四方,向任喜金和钱弥歆合围而来。一时间,灌木丛里枝叶摇颤,群鸟飞绝,到处都是犬吠。
“尼玛……至于吗?”任喜金看着霎那四散,又向自己合围而来的狗群,脸都绿了,“玛德,只不过是偷个孩子,卖人做个神苗而已!你们又何必穷追不舍……”
“大……大……大哥,你……你看……前面!”惊魂未定的钱弥歆忽然像是被盯在地上一般,他瞪一双鱼眼死死地看着前方。
“悬崖!绝路!”任喜金面色煞白,“难道是我坏事做的太多,天要灭我吗?”
“贼子!自作孽不可活!老天都不会饶你的!”风吟歌趴在任喜金的肩头呜哩哇啦地咒骂着。
任喜金沉默,钱弥歆的双腿不停地打着摆子,二人的裤子早已被灌木丛刮成布条,就连鞋子也跑丢一只。
“逃啊……你怎么不逃了?该死的杂碎,你们什么事不好做,偏偏要做这该死的人贩子!”狗子爹带着风莫息夫妇和众乡亲把任喜金和钱弥歆给团团围了起来,而那上百只的狼狗则在人群外,环绕成了一个大的包围圈。
“我是偷了你们的孩子,因为我也不想过穷日子!可是……我没有一技之长,只能拐卖一些天赋资质绝佳的孩子,当作神苗卖了挣些钱!这也不算害了你们孩子!神苗,你们知道是什么吗?那是可以成仙的存在!你们不就是要救这孩子吗?我把他还给你们!但你们要放我兄弟二人离开!”任喜金放下兀自挣扎的风吟歌,撕去他封口的布带。
“不能放过他们!”撕去封口布带的风吟歌听到任喜金的话立刻大声说道,“放了他们会有更多的孩子遭殃!”
“对!不能放,杀了他们!该死的人贩子!”
“把他们的双手剁了!心给剜了!看看这帮杂碎究竟是什么样的心肠!”